按照西列斯的了解,埃米爾的母親似乎是當起了中學的美術老師,她也沒有再強迫埃米爾繼續畫畫。
埃米爾的母親從未給西列斯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位女士的名字。但是,這種堅定的做法也的確讓他對這位女士感到些許的驚嘆。
至于埃米爾,不知道是否是從拼湊安緹納姆的雕像之中尋找到的靈感,他反而開始對雕像開始感興趣了。
或許埃米爾終究還是會與“藝術”產生某種聯系
這聽起來像是某種既定的“命運”。并不僅僅是巧合之類的,也可以說是“命中注定”。某一次在貝恩書店與其他小說家聚會的時候,西列斯也提及了這個問題。
幾名小說家發表了各自的看法。
兩位偵探小說家,安東尼婭卡明與梅納德戴夫斯給出了類似的答案,他們都認為,如果真的存在“命運”,那么世界的一切恐怕都像是它編織出來的,縝密而相連的網。
如同每一本謀篇布局、精巧別致的推理小說一樣。
冒險小說家阿維德諾頓則給出了另外一種答案,也就是,他更喜歡驚險刺激、猝不及防的“突然”。他更希望世間的一切不要那么精密、不要那么細致而確切,不然的話
“失去了熱血與雄心,那可就失去了一切”他十分堅定地說。
很大可能是因為他最近代入了他新小說的主角性格之中。平常的阿維德諾頓可沒這么樂觀積極、精力充沛。
歷史小說家蒙德哥爾斯密,也同樣理所當然地給出了一個很符合他身份的說法。
他說,歷史之中沒有“命中注定”,只有“偶然中的必然”。或者說,每一條命運的軌跡都將導向一個定格的結局,歷史的每一個拐角都不是毫無意義的。
至于多琳盧卡斯,這個年輕的女生的說法也很符合她的性格與喜好。她只是說,如果愛情可以說是某種命中注定的話,那么她一定會十分喜歡這種“命中注定”。
每一個人都給出了自己的想法與解釋。于是西列斯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對于每一個人來說,命運原本就是不同的。
因為每一個人的命運都不相同,所以他們才會對命運有著不同的理解,所以他們才會擁有自己獨特的人生道路、擁有截然不同的人生結局。
這像是一個周而復始的圈,人們困在其中不得逃脫;這也像是一個“無盡”符號,人們可以從中得到無限的可能與未來。
無論如何,如今的西列斯可以對“命運”這個詞付之一笑了。
分頭在聚會的各處走了一圈之后,西列斯與琴多再一次在莊園門口的噴泉池匯合。他們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也沒第一時間提及自己與其他人交流的內容。
西列斯看了一會兒噴泉池內清澈的水花,又感到一陣柔軟的微風拂過他的面頰。他從球球那兒挑選出的合適一天,果真擁有一個絕佳的好天氣。
他說“今天天氣不錯。”
琴多不免低聲笑了笑,回答說“的確不錯我想,這多虧了您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