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布魯爾,我們是啟示者。”
布魯爾茫然地怔了一下,然后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是說那是,時軌”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那幅畫與神明有關的時軌”
西列斯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正要解釋自己的話,外面又走進來幾個人,于是西列斯就沒有多說。
但是他之前的話似乎就已經給布魯爾帶來了巨大的沖擊,他恍恍惚惚地坐到沙發上,看起來恐怕都不記得自己來這么早是為了說未婚妻的事情。
果不其然,直到卡羅爾到來,震驚的布魯爾都沒能向富勒夫人提及自己和未婚妻見面的事情。
卡羅爾推門進來的時候,習慣性地露出那種開朗的笑容。他說“好了,親愛的啟示者們,今天你們將學習第二個儀式,以及一些理論知識。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課程進度將會加快,爭取讓你們早日完成入門這個階段,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啟示者。”
他首先分發了魔藥,然后是時軌。
這次的時軌看起來是從某樣金屬制品上切割下來的東西,邊緣已經被打磨得十分平滑。兩側一面光滑,一面有一些精致的紋路,但整體仍舊是非常簡樸、厚重的金屬。
西列斯把玩了一下,然后低聲說“盾牌”
卡羅爾還沒有解釋,聽見西列斯這兩個字,頓時投來驚異的目光“你怎么看出來的”
所有人都望向了西列斯。
西列斯微微一怔,隨后解釋說“第一個儀式用以入門,第二個儀式就應該更加實用一些。啟示者應當會遭遇一些危險,所以很有可能是關于防護、躲避之類的儀式。
“而這一小塊金屬的外形,這些花紋,就與盾牌有些相似。”
卡羅爾愣神了片刻,禁不住稱贊“你實在是非常敏銳。”
西列斯搖了搖頭,謙虛地說“只是我習慣性想的多一些。”
卡羅爾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很快,他就解釋說“這是來自教會騎士團騎士盾牌的一部分,都是他們在作戰時使用,然后報廢,最終被我們收集起來,成為儀式的時軌。”
往日教會騎士團。西列斯想。
除卻康斯特公國的軍隊、警察部隊,教會騎士團同樣是這個國家的合法暴力機器。
前兩者通常負責處理“普通”的事件,而后者,除卻處理與神明、信仰相關的事情,恐怕也會處理“異常”事件,正如卡羅爾在第一節課的時候說的那樣。
或許歷史學會也是教會的一個分支更為世俗化一些的。
在西列斯思考的時候,卡羅爾則笑著說“這些盾牌中可能還有班揚騎士長的,不過都混在一起,無從辨認。如果你們足夠幸運的話,說不定能夠得到過去的班揚騎士長的力量加持。”
啟示者們不由得驚嘆起來。
班揚騎士長那位年輕的、俊朗的騎士,因其信仰虔誠、容貌出眾、身手高強,而受到城內不少居民,尤其是少女的崇拜。
西列斯的目光瞥見安吉拉克萊頓小姐那細白的手指,正輕柔地撫摸著手中的盾牌碎片。
嗯西列斯開始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不如讓他的小說男主角,以班揚為原型不知道班揚騎士長是否會介意這件事情。
“好了,說正事說正事。”卡羅爾咳嗽兩聲,“這個儀式的名稱是無形的盾,效果是完成儀式之后,身前會出現一面看不見的空氣盾,可以抵擋從正面出現的攻擊。”
他突然看向了西列斯,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語氣,強調說“這個儀式的能力,僅限于在身前出現一面無形的盾牌,盾牌不可能發生位置的變動,也不可能抵擋過于猛烈的攻擊。
“這兩點是這個儀式的缺陷。”
他似乎是特地將這話說給西列斯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