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雷爾迫不及待地說“那我們走吧。”
于是五人便一同前往沙龍。
他們沿著走廊走了一段時間,大概五分鐘,路過了無數的房間。隨后,在盡頭處,他們瞧見一扇關閉的門。
在這扇門前,富勒夫人停了一下,然后說“對了,沙龍最大的特點就是”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然后微微笑起來,“就像是劇院,每個人的身份都保密。我想你們會喜歡這種形式的。”
說完,她推門走了進去。
西列斯望見淡藍色的光暈染在門框的周圍。他們魚貫而入,西列斯是最后一個。他在越過那層光芒的時候什么都沒想,但是在面前昏暗光線突然明亮起來的時候,聽見了周圍有人驚呼起來。
那是個陌生的聲音。
西列斯略微驚訝地向身旁看了看,發現一同進入這扇門的四名同伴,居然變成了四個完全不同面貌的人。
有穿著精致禮服的貴族小姐,有臉上涂著水彩的畫家,有拿著小提琴的音樂家,有一身騎馬裝打扮的年輕公子哥。
按照順序,這四人應該分別是富勒夫人、達雷爾、安吉拉和埃里克。
他們正各自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新裝扮。
西列斯四下一望,發現這片空間就像是更衣室一樣,滿是不同的服裝、飾品,并且擺放了許多面鏡子。
“這里是沙龍的入口廳。”富勒夫人說,“你們可以在鏡子面前看看自己的新形象,如果不滿意的話,還可以重新打扮一下,或者恢復自己原本的樣子。”
達雷爾看起來不太理解。他摸了摸臉上的水彩痕跡,然后說“可是,這有必要嗎”
明明是歷史學會內部的沙龍,為什么還要隱藏身份
“因為有些人會在這兒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或者生意。久而久之,這就成了約定俗稱的慣例。”富勒夫人意味深長地說,“人們總在一些時候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西列斯走到鏡子前,凝望著自己的新形象。
這些形象似乎是隨機的,但似乎也與他們現實中的身份與形象有所關聯。西列斯瞧見一張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孔那有點像是地球上的賀嘉音,與康斯特公國居民們常見的高鼻深目并不相似。
仍舊是黑發黑眸,仍舊是一身黑色西裝。他的面容看起來成熟了一些,像是個三十來歲的年長男人。從服裝來看,他沒能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但是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骰子。
西列斯琢磨著這算是什么身份。
拿著小提琴的安吉拉瞧了西列斯一眼,然后說“賭徒荷官”
西列斯“”
他居然覺得這個說法挺有道理。
“那就荷官吧。”西列斯將骰子放回口袋,然后望向其他人,“這算是我的代號。”
他的同伴們很好地跟上了他的思路。
“那么我是”富勒夫人斟酌了一下,“女傭。”
明明她的外表是穿著精致禮服的貴族小姐,但是她選擇了“女傭”這個稱呼。
“畫家。”達雷爾看起來對這個身份不太滿意,但是懶得更換。
“音樂家。”安吉拉反而興致勃勃。
埃里克同樣不太滿意地望著鏡中的年輕公子哥,最后模仿著富勒夫人的說法,說“馬夫。”
五個人確定了自己的代號。這個時候,又有人進入了入口廳,于是他們趕忙在富勒夫人的帶領下,穿過入口廳,匯入了沙龍的龐大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