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不由得產生了輕微的感嘆∶多事之秋啊。
西列斯回到海沃德街6號,在門口撞上了正要出門的洛倫佐。
"下午好,西列斯。"洛倫佐說,"我正要去鄧洛普教授的課堂。之后我就得忙起來了。
"下午好,洛倫佐。"
西列斯同他打了個招呼。
不知道是否因為之前在美食小鎮的事情,總之,過去兩周,洛倫佐似乎擺脫了那種出門玩樂的習慣,十分安分,讓西列斯刮目相看。
當然,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因為他把工資都花完了。
再過幾日又要發工資了,西列斯挺好奇洛倫佐是否還會繼續之前那樣醉生夢死的生活。
但是洛倫佐卻說自己要"忙起來了"。
西列斯不由得問∶"為什么會變忙"
洛倫佐隨口回復∶"因為有人在無煙之地新發現了一個地下墓室,所以鄧洛普教授大概是要帶隊去考古了。我得幫忙代課,當然會忙碌起來。
西列斯恍然,他有些感興趣地問∶"大概什么時候會出發"
"或許十月中旬吧,再過那么幾周。總是需要一些時間準備的。不知道他們能否趕上神誕日慶典。"洛倫佐說,"所以我也只剩下這幾周的時間來熟悉教案了。估計鄧洛普教授今年都不會在學校了。"
西列斯心想,拉米法大學的考古隊赫爾曼格羅夫會不會參與進去
在那個跑團劇情中,叛教者哈姆林就有可能混入拉米法大學的考古隊,從而離開拉米法城。劇本中提及的考古隊,會不會就是這一次的考古發現
那么,赫爾曼格羅夫說不定也會參與到這一次的考古活動中
西列斯希望這事兒能一切順利。畢竟,叛教者已經被抓到了,這一次的考古行動應當不至于出像
洛倫佐與西列斯告別,然后離開了海沃德街6號。
西列斯往上走,回到三樓的臥室,打開筆記本,思索了一下最近的事務。
拉米法大學這邊,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課堂、學徒、俱樂部、社團、論文,每一項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前進著。
小說家的副業也差不多。他打算這個周末去往本頓說的那個小說家聚會。別忘了格倫菲爾要的簽名,他暗自提醒自己。
至于新的小說先放著。雖然他對本頓先生說自己已經有了構思,并且也的確如此,但是他最近沒什么時間理會這事兒。
啟示者這邊的事情,則陷入了微妙的僵局之中。
他的課題倒是仍舊在進行,并且西列斯認為自己也的確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但問題是,他似乎得越發謹慎了。這種心態上的變化讓西列斯多少有些無奈。
此外,幾個需要調查的事務也陷入了停滯。
叛教者的檔案下落仍舊不清不楚。之前西列斯提醒往日教會那邊查一查切斯特醫生,但是直到現在都沒什么下文,讓西列斯不禁懷疑,切斯特醫生的過去就這么難以調查嗎
卡貝爾教授的失蹤同樣如此。西列斯閱讀了卡貝爾教授曾經借閱的那幾本書,懷疑卡貝爾教授是不是找到了那本失落的傳承中提到的手稿,所以才會離開拉米法城。
按照他對于卡貝爾教授的了解,后者本來就在追尋書籍的初稿、原本,像這種遺落在歷史中的手稿,恐怕會讓卡貝爾教授非常癡迷。
但是問題就在于,西列斯根本不知道卡貝爾教授究竟得到了什么。于是問題又一次回到了,卡貝爾教授究竟看了什么資料這個問題上。
博物館守門人與達羅家族這兩件事情,全都已經被第二走廊暫停了調查事項。這么久過去了,也的確沒有什么新線索出現。
他們并不知道那個守門人生病的孫女現狀如何,也不知道布魯爾達羅的未婚妻的真實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