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的目光中看起來有些火氣,他帶著些不滿地說∶"你去過餐車嗎那兒的話題可真夠令人倒胃口的。"
西列斯說∶"因為發生在拉米法城的事情,不是嗎"
琴多點了點頭,然后品評說∶"令人惡心的舊神追隨者我期待著他們有一天能認清現實,然后自覺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別來礙眼。"
他這么說,反而引起了西列斯的好奇。他斟酌了片刻,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那種困惑,不禁問∶"我聽聞,在無燼之地,也有許多舊神追隨者"
琴多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坐到西列斯的對面,用一種"我真的很無聊所以我才樂意為你解答這種蠢問題"的語氣,慢吞吞地說∶"的確如此。
"無煙之地的舊神追隨者絕大部分都位于格拉斯通,甚至于蓋恩斯德。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與無燼之地中那些部落的人混在一起。
"當然,還有一些是探險者。探險者只是一種十分刻板的稱呼,探險者與探險者也是十分不同的。一些冒險團也被認為和舊神有關。
"不過要我說,在無燼之地長時間停留的人們,都和舊神分不開關系,只不過未必會成為舊神的追隨者,投入那根本毫無意義的復活事業之中了。"
他用著十分諷刺的語氣,顯然并非真的認為那"事業"就是字面意義上的事業。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是因為神明的力量"
"可以這么說。"琴多說,"既然你打算去無燼之地,那就應該知道啟示者和庇佑者的存在吧時至今日,在無燼之地,仍舊有著自稱為庇佑者的探險者。
"當然了,他們其實都是啟示者。只不過,他們只會借用其中一條特定的路徑的庇佑者力量,因而認為自己只是庇佑者。
"他們全然忘了自己的力量實際上來自于安緹納姆,而非其他神明。可這又能怎么辦呢他們總歸覺得那力量已經被自己掌控了。
說著,琴多帶著點戲謔的意味,飽含惡意地笑了起來。說不上來他那種惡意究竟針對早已經隕落的舊神,還是安緹納姆,還是那些不自量力的探險者。
西列斯默然片刻,因為琴多那令人意外的攻擊性。
他已經發現了,這位傲慢、冷酷的探險者,說不上有多壞,但總是帶著點莫名的糟糕脾氣與嘲諷語氣,好像他掌握著什么別人不知道的真相,于是就理直氣壯地高人一等一般。
西列斯不想評價他人的性格。不管怎么說,琴多是位強大而資深的無燼之地探險者,如果他愿意,那他說不定能為西列斯一些有用的信息。
于是西列斯遲疑片刻之后,便問∶"我想請教您是否在無燼之地,聽聞過胡德多卡的信徒活躍的事情"
當西列斯的口中出現胡德多卡這個神名的時候,琴多突然收斂了臉上一切的表情,微微瞇起眼睛望著西列斯。
他帶著點微妙的,更接近于警惕的情緒,像是貓科動物豎起了自己的耳朵,問∶"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西列斯想了想,便說∶"我曾經的一位教授,他得知了一些關于胡德多卡的信息,然后就去往了無燼之地,此后不知下落與生死。
"我這一次前往無燼之地,實際上也有一部分目的是為了調查他的下落。"
琴多緩慢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黑爾斯之家"
"是的。"西列斯低沉地說,"這就是我前往黑爾斯之家的目的。"
琴多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興致盎然地望著西列斯,他說∶"真夠巧的,我也是為了此事來到拉米法城,也是為了此事即將去往黑爾斯之家。"
西列斯這下真的吃了一驚,他斟酌了一下,然后說∶"是胡德多卡的信徒打算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