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醫生,我那也是嚇傻了"阿爾瓦連忙說,"我是想著實在沒什么辦法了,摸到口袋里的紙牌,這才想到或許可以試試讓他們在牌局上定勝負。"
切斯特笑著點點頭∶"是的。兩批人,兩邊各自出一個,再加上我和阿爾瓦,這就是最開始牌局的對戰。隨后越來越多探險者圍過來,這才是你們看到的場面。"
西列斯明白地點頭,又問∶"阿爾瓦,你怎么會把紙牌帶在身上"
"因為您之前拿出來的那張打樣紙牌嚇到我了"阿爾瓦說,"我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次打樣的紙牌居然會出現在無燼之地。
"所以,等我睡完午覺起來,我就決定把這副紙牌帶在身上
萬一被偷了可怎么辦還是帶在身上更放心一些。"
西列斯心想,那恐怕放在矮房子那邊更安全一點。
不過他能理解阿爾瓦的那種心態。貴重物品還是貼身存放更加放心。
而這居然陰差陽錯讓人們玩起了紙牌,這也算是一樁妙事。以西列斯對目前黑爾斯之家的局面的分析,他認為探險者們沉浸在玩牌的快樂之中,也未必不是好事。
或許那能讓許多沖突與爭斗消融于無形。或許這種想法也只是西列斯過于樂觀。
說完了紙牌的事情,阿爾瓦便喊著要去吃飯。
切斯特更為沉穩一些,便輕聲問∶"你們調查的事情怎么樣"
西列斯與琴多對視了一眼,然后他說∶"有了一些結果,不過也需要更多的證據。"
切斯特明白地點頭,說∶"那等會兒再說吧。"
他便與阿爾瓦先去吃飯了。
西列斯找了找瑪麗,發現瑪麗女士已經與其他探險者玩上了牌,看起來頗為上頭的樣子。西列斯與琴多便與她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先回了矮房子那邊。
營蓬的嘈雜熱鬧徹底與他們隔絕。下了雪的枯萎荒原更有一種冷寂的感覺。枯綠的大地覆蓋了一層皚能白雪,仿佛凍結,仿佛純凈。
回到矮房子之后,西列斯不禁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您累了嗎"琴多問。
西列斯說∶"不覺得今天十分忙碌嗎"
"的確如此。"琴多說,"不過與您在一起,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感到愉快。"
西列斯古怪地瞧了他一眼,然后說∶"你突然變得肉麻了,琴多。"
琴多低聲笑了一下∶"我得時時刻刻讓您感到我的真心才可以。"
西列斯搖了搖頭,說∶"隨你。我先去洗澡。"
其實您很樂意吧"琴多說,"不承認也沒什么關系,總之我已經這么決定了。
西列斯默然望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帶上毛巾和換洗衣物就去了盥洗室。熱水洗去了他的疲憊和寒意,也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他整理著思路。
琴多去了另外一間盥洗室洗澡。等他出來,他便看見西列斯坐在臥室的床上,心不在焉地擦著頭發,一邊垂眸思索著什么。
琴多甩了甩自己濕淋淋的頭發,然后大步朝西列斯走過去。他說∶"您又不多穿點衣服。"
西列斯回過神,然后說∶"我覺得我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地方。"
琴多看起來想說什么,但是最后只是把一件外套披到西列斯的身上。他問∶"什么"他自己也擦著頭發,但是更加專注地望著西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