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的周圍同樣縈繞著一種灰色的霧氣。灰色、鐵銹色、血色,這三種顏色仿佛定格在空氣中,伴隨著釘子不斷轉動傳來的摩擦聲,帶給人一種近乎毛骨悚然的意味。
起碼安奈林有些受不了了。他情不自禁地抱住胳膊,擺出了一種自我防御的架勢。
西列斯與阿斯頓女士還保持著冷靜。
阿斯頓女士向西列斯介紹了這兩樣封印物,不出意料,前者是"無害的封印物",,后者則來自酷刑研習會。
"所以它們的功效是什么"西列斯問。
"羽毛可以讓人身體輕盈。"阿斯頓女士說,"似乎是能讓人跑得更快。"
西列斯微微一怔,幾乎本能地想到了鳥人的羽毛。他想,鳥人的羽毛封印物
"至于那枚釘子"阿斯頓女士遲疑了一下,然后說,"我們目前的研究表明,那似乎只能讓人感到劇痛僅僅只是接觸到皮膚就可以讓人感到劇痛。
自我折磨。"西列斯低聲說。
阿斯頓女士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很符合酷刑研習會的作風,不是嗎"
安奈林看起來實在不好受,他面色蒼白,跟他們說要去一趟盥洗室。
當房間里只剩下西列斯與阿斯頓女士兩人的時候,西列斯便不再掩飾自己的好奇,問∶"阿斯頓女士,您知道長老會那邊對于克拉倫斯和格雷森事件的反應嗎"
這方面的事情他已經聽安吉拉講過,但他仍舊想知道,作為研究部主任,阿斯頓女士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阿斯頓女士遲疑了一下,然后帶著一種微妙的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他們認為那是十分可恥的。"
隨后,她就保持了沉默。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西列斯瞇起了眼睛,緩慢地說∶"我明白了僅此而已。
阿斯頓女士點了點頭。
是的,僅此而已。長老會對克拉倫斯的行為感到可恥,但沒有更多的表態了。他們不會做出懲罰、不會表示譴責、不會對目前歷史學會的內部作風進行改變。
這在西列斯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也仍舊對歷史學會這種積重難返的情況表示感慨。
即便年輕人逐漸展示出明確的立場,即便外界有不少反對者、內部也有不少聲音要求革新,但肉眼可見的是,激進的變化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出發。
除非出現什么契機。
這些念頭在西列斯的心中一閃而逝。他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轉而說∶"關于封印物的研究,阿斯頓女士,您有什么需要告誡我的嗎"
阿斯頓女士想了片刻,然后意味深長地說∶"不要對它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玫瑰之下uherose,意思是秘密地、私下地、暗中,典故出自古羅馬神話。瑰夏,是一種源自埃塞俄比亞的咖啡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