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會露出破綻。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道森街。這的確是一個他忽略的地方。實際上,那里魚龍混雜,并且信息傳遞十分隱晦。如果喬納森真的想做出什么,那么說不定也會利用到這種環境帶來的便利。
不過,說到達爾文醫院,西列斯就又想到了納尼薩爾布萊恩特。那個年輕的男孩,有可能是喬納森的孫子,并且被骰子稱為"圣子"。
西列斯并不打算直接將自己知曉納尼薩爾存在的事情告訴奧爾登,面前這位老畫家,即便他顯得十分坦誠,但是他身上那閃動著的藍色光輝告訴西列斯這畢竟是一位強大的啟示者。
西列斯便說∶"關于喬納森我始終有一個不太理解的地方。您與其他人都擁有后代,但是為什么喬納森"
"為什么他是個無妻無子的鰥夫"奧爾登這么說。
隨后,奧爾登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在沉默片刻之后,說∶"據我所知,喬納森應該是擁有血脈后裔的,只是外人并不知道,他自己也不樂意提及。他的妻子早逝,死去的時候還沒留下后代。
"在那之后,喬納森似乎是擁有了一個私生子。但是他當時醉心于權勢,私生子的出現會影響到他的名譽,因此這個私生子,以及私生子的生母,就始終不為人知。
"至于這不為人知的私生子的現狀如何,這就更加沒人知道了。"
西列斯點了點頭,他說∶"我之所以這樣問總之,您可能也知道,在某些研究中,時軌帶來的污染是會隨著血脈而傳承的。"
奧爾登微微一怔,似乎意識到西列斯想說什么,臉色逐漸變得有些難看。
"所以,我正在思考如果喬納森擁有后代的話,那么他會不會優先選擇讓自己在后代的身體中復生"西列斯以一種十分低沉、冷淡的語氣這么說。
奧爾登不可思議地說∶"這這怎么可能"他表情十分驚愕,"不,我是說我是說,這的確有可能,可是,喬納森怎么他怎么能這么做那是他的后代"
看起來,擁有濃重家族觀念的老畫家,對于喬納森可能的做法,感到了怒發沖冠。
"我認為這是一個可能的假想。"西列斯仍舊維持著平靜,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早就見到過納尼薩爾,所以才能這么冷靜。
奧爾登喘了一口氣,似乎被西列斯的平靜所感染,不由得望向他。
西列斯頓了頓,才繼續說∶"既然道森街是達爾文醫院的備選方案,那么達爾文醫院正在做的事情,是否也有可能是更為核心、隱秘的計劃的備選呢"
奧爾登證了一會兒,然后苦笑起來∶"您說服了我諾埃爾教授,我認為您說的是有可能的。"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有些恍惚。
事實上,西列斯還有第三個假想也就是,復生神明與復生自我或許正在同時進行。畢竟,納尼薩爾被稱為"圣子"。那是一個過于宗教意義上的稱呼。
但面前這位老畫家,今天似乎已經接受了太多的刺激。他看起來面色忽白忽青,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所以西列斯斟酌了一下,最后暫且將這件事情放了下來。
他認為過段時間再提及此事也是一個可能的選擇。
實際上,一切的問題根源都在喬納森∶布萊恩特的身上。只要能阻止這個家伙,那么不管是復生神明還是復生自我,都是可以被中止的邪惡計劃。
他們靜默地坐了一會兒,隨后,奧爾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說∶"我想,諾埃爾教授,今天的談話差不多也可以結束了。我可能需要去休息一會兒。
"至于喬納森布萊恩特,我會去關注他的現狀。如果他真的快要死了,那么他的計劃可能就馬上就要進行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