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時西列斯還沒從黑暗中走出來,喬納森又被吉米誤導,在氣憤的情緒與昏沉的光線的誤導之下,以為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正是西列斯。
他以為他孤身前來,而那漢就在一旁伺機而動,納尼薩爾的話語又吸引了喬納森的注意力,因此,喬納森完全沒將西列斯的出現放在眼里。
但是,還有琴多在。琴多使用力量的時候,向來是十分安靜而不引人注意的。
那氮氯的灰白色霧氣化為一把刀,扎進了那個壯漢的胸口。而除了西列斯,恐怕世界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看見這幅場景了,連琴多自己都不行。
無形的刀割出有形的傷口。壯漢在極端的愕然中望向自己的胸口,疼痛在一瞬間侵襲了他的大腦,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呃"的聲音,然后就倒了下來。
他在最后那一刻,沒忘記身后是自己的雇主,因此努力讓自己倒在了一旁。盡管如此,那龐大的倒下的身軀仍舊令人感到陣地面的震顫。
喬納森驚愕地望著這一幕。
西列斯微微笑了一下,他說∶"布萊恩特先生,又見面了。''
喬納森看看他,又看看琴多,氣憤地說∶"你一早就"
"是的,我一早就知道了。"西列斯說,"不過,我不太確定你的秘密基地究竟位于何處,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況且,這事兒還涉及到了這么多的孩子。
謝謝你,吉米。你的勇敢值得稱贊,是你將我們指引到這里來的,你是阻止這場陰謀的最大功臣。"
吉米有些不知所措地張大了嘴,他很快掩飾了這個有點兒蠢的表情。他咳了一聲,小聲說∶"不、不用謝,先生。"
喬納森陰冷地注視著他,他說∶"你以為這一切就算結束了嗎,即便殺死了我"
"我一直十分好奇,你究竟為什么能確定,一個人的靈魂可以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西列斯說,"你認為那仍舊日是你"
"當然。"喬納森堅決地說,"吾神會庇佑我的虔誠。"
西列斯等了等,確認喬納森就是如此堅信,不由得深深地望了望這個頑固、冷酷的老人。他對于死亡的恐懼和對于生命的執著,被時光扭曲成了不堪的模樣。
而喬納森看起來也不想廢話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大聲說∶"動手"
之后發生的一切都如同是長長的慢鏡頭。
大廳周圍的數扇門轟然打開,身穿盔甲的戰士們魚貫而入。琴多目光專注,從神明范本那一張紙上摘下了一個字眼兒,無形的保護罩隔開了他們與那些戰士。
而西列斯只是望著喬納森,抬起了手。喬納森在說話的同時拿起了自己的手杖,將其折斷,那是一把袖珍的槍。
那黑酸殿的槍口對準了西列斯,但無形金屬片在此之前就已經隨著西列斯的心意穿透了喬納森的肩膀。
金屬片穿過喬納森肩膀的皮肉,濺起一陣血花,仍舊速度不減,一路向前扎進了桌板上。那風帶起了桌上的報紙,紙張撒了一地,也星星點點地沾染了血色的痕跡。
喬納森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西列斯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望向了周圍。他心想,他本來想攻擊喬納森的手算了,只是偏了一點點。
畢竟那電光火石之間,他沒空利用阿卡瑪拉的眼鏡架瞄準更具體一點的位置了。總之,攻擊奏效就行。
鋼筆被他隨手轉了轉,放回了西裝內側的鋼筆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