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李加迪亞的血裔,西列斯倒的確想到了一種可以解釋的說法。
也就是,在陰影紀的時候,當李加迪亞踏上旅程,袍決定留下自己的力量分支,以防萬一雖然西列斯并不清楚李加迪亞究竟想要的防備什么。
這種做法就類似于,阿卡瑪拉在樂園中留下那六個人偶,以及疑似在現實中也留下了一批人比如那位神秘的攤主作為提前的準備。
當然,這種猜測的前提是,普拉亞家族的確出現在陰影紀,在李加迪亞離開之前一段時間。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陰影紀究竟發生了什么,才讓這些神明接二連三地留下后手,就成了一個更為復雜的問題了。
撒迪厄斯與露思米的"孩子",會是因為相同的理由而出現的嗎
西列斯將自己的猜測告知琴多,并且問∶"普拉亞家族內部,有關于"他斟酌了一下,"讓你們去做些什么、未來的任務之類的相關說法嗎"
"未來的任務"琴多想了一會兒,最后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我都沒有聽說過。"
西列斯不免嘆了一口氣,他說∶"那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資料上,同時聽見大腦中傳來知識1的骰子提示。他心想,這一點知識大概是基于那些更古老年代的信息。
西列斯陷入了沉思,而琴多則懶得思考那么多了。他也沒打擾西列斯的思考,只是自顧自把那些資料整理好,放到一邊,然后撐著下巴,靜默地凝望著西列斯。他總是這久做。
在這樣靜謐的下午時光中,時間也一點一點過去。
三點多的時候,那位醉醺醺薰的修理工終于姍姍來遲。他帶了一批人過來,在檢查了鐵軌之后,他說那可能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來整修。
乘客們都已經感到心煩意亂,因此對于這種說法也懶得計較那么多了。的確有一些沖動的乘客質問為什么需要那么久的時間,不過這種質問也并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之后,這位修理工倒是與自己的同事認真做了一會兒修理工作,不過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就自顧自離開了。
天色如同顫巍巍的橘色花朵,花店的店主小心翼翼地用花瓣裝點著天空的角落。吃過晚餐,西列斯與琴多一起在火車外散步。
他們又遇到了赫德德萊森,他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并且也變得冷靜了不少。不過,他的語氣仍舊帶著那種十分神經質的感覺,恐怕那突然的打擊仍舊不可避免地影響著他的心智。
他再一次認真地向西列斯道謝,并且詢問,如果他想要調查黑爾斯之家相關的事情的話,那他得去哪兒
"比德爾城。"西列斯說,"你可以在高爾斯沃的比德爾城碰碰運氣。"
無論如何,高爾斯沃的城市,總比格拉斯通的驛站與村落來得安全。
赫德聽得半懂不懂,西列斯便大體跟他解釋了無燼之地的一些劃分和區塊,赫德這才恍然大悟,他連連向西列斯道謝,但也流露出一種頗為尷尬的窘迫。
那窘迫仿佛是在說,西列斯幫了他這么多,他卻無以為報,甚至越發顯出自己的無知與弱小,因此他越發感到不安與緊張。不一會兒,赫德便與西列斯告別了。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背影。
琴多略微有些不快地說∶"明明您幫了他,但是他卻有種他琢磨了一會兒,"寧愿您別幫他的意思。"
西列斯說∶"或許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局面。不過"他瞧著赫德離去的方向,隔了片刻又說,"他正慢慢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
如果是在安全的城市,那么這種性格可能無傷大雅但是在現在這樣命運的岔路口,這樣的糟糕表現卻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