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打牌上頭,想賭錢,但是有來自無煙之地的探險者,為他們科普說,諾埃爾紙牌中隱藏著與神明有關的秘密,因此不能與錢財扯上關系,否則就會受到詛咒。
于是那些想賭錢的人立刻就退縮了。
但是西列斯本人卻因為這事兒而感到些許的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當初的說法最終會演變成這樣。
不過琴多倒是不出意料,他低聲跟西列斯解釋說,任何與舊神有關的事情,最終都必定會與"詛咒"有所牽連。
畢竟,有時候人們想做什么壞事,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暴露自己,于是就只能借用"舊神"的名義,將一切都推給"舊神的詛咒"。
"事情就是這樣的。"琴多露出了冰冷的微笑,"您不能指望那些探險者的道德底線。當然,在命運紙牌這件事情上,這種做法或許是件好事。"
西列斯微微一怔,最后也難免嘆息了一聲。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消磨過去。中午,在康拉德酒店的餐廳吃過午餐之后,他們便前往火車站,登上了開往比德爾城的火車。
在火車上安頓下來之后,西列斯也找到機會,與隨行的向導和翻譯進行交流。
拉米法大學為他們安排的向導與翻譯,并非大學內部的職工,而是在大學外雇傭的人士。他們都對米德爾頓有著一定的了解。
事實上,即便絕大多數人們都不知道米德爾頓的存在,但是來自米德爾頓的人士,或者與米德爾頓有過交集的人士,也不在少數。
比如拉米法城阿瑟頓中央廣場的那家海鮮餐廳,其老板就是來自米德爾頓。
拉米法大學恐怕也就是通過某些渠道,找到了足夠了解米德爾頓的這一位向導與一位翻譯,陪同其他教授一同踏上米德爾頓之行。至少從安排上來說,這一次的旅程已經足夠妥帖。
這兩人都是男性,向導名為艾薩克科布登,是個頗為強壯、高大的男人翻譯名為約翰尼霍伊特,是個更為瘦削、沉默的男人。
他們一路上存在感都不是很突出,畢竟他們在抵達米德爾頓之后才會起到作用。大多數時候,西列斯只能瞧見他們與彼此,用一種十分陌生的語言交流著。他認為那或許就是米德爾頓的語言。
西列斯的主動攀談讓這兩人都有些吃驚。向導艾薩克主動說∶"你好,諾埃爾教授。你有什么事情嗎"
他的康斯特語言也十分熟練,形如母語。
"我對于米德爾頓十分好奇。再過幾天,我們就要抵達那片土地了。"西列斯說,"但是直到現在,我對米德爾頓都不是特別了解。你們很了解米德爾頓嗎"
"可以這么說,我們都曾經是米德爾頓的居民。"艾薩克說,"我和約翰尼是一起來到康斯特的,當時我們年紀還小,因為家鄉發生饑荒,,所以就一同出來流浪。
"我們向南走,因為那個時候天氣十分寒冷,往南會更加溫暖一點。一段時間之后我們就來到了康斯特,并且在這兒定居下來。事實上,這也是我們時隔多年將要回到米德爾頓。
"我們同樣感到緊張。"
他這么說著,同時也望了望窗外逝去的風景。這已經是二月底了,盡管不久之前他們才剛剛被風雪困住,但實際上,天氣也的確將要變得溫暖。只不過,他們卻將要北行。
沿著艾薩克和約翰尼曾經流浪的路線,回溯。
西列斯有些驚訝地得知這一點。他想,饑荒那恐怕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過,米德爾頓靠著海,即便糧食不足,居民們也應該可以出海捕魚,那理應可以覆蓋他們日常的食物需求。
是因為海洋本身存在問題嗎有什么因素影響了米德爾頓的捕魚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