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問道:“當時你也在,你怎么沒去沖鋒?莫非是保留有用之身?”
書生尷尬了,說不出話來。
山崎繼續,“既然投降了,掌柜的引兵,又有什么錯?他不引兵,等著楚尚把大家的家眷都殺了?”
“固然,宗佑國有資格怪他,但你沒資格,楚尚也沒資格。”
“另外,你也是官吏,人家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倒是反戈一擊。”
書生傲氣的說道:“這是富貴不能移,我生是宗佑國的人……”
“行,那你當時不死,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留著有用之身?”
“說的沒錯。”
“那么你能不能用你那分辨不出好壞的腦子想一想,安豐國為什么帶著大家離開,安豐國完全可以搶走糧食,然后留下滿城人,給宗佑國。”
“自然是為了掠奪人口,充實國力。”
“你覺得這一路上,要消耗多少糧食?”
“呃……”書生算不出來。
山崎繼續,“僅僅安頓拜江城,就需要至少一億斤糧食。”
“由此可見,安豐國有多仁愛。”
“因為,如果安豐國可以搶走糧食,然后留下滿城人,給宗佑國。”
“那么宗佑國需要拿出幾千萬斤糧食,否則會有無數人餓死。”
“而不管宗佑國拿不拿的出來,他只會拿無數垃圾過來,就像給囚兵的軍糧,連囚犯的牢飯都不如。”
“你愿意全家天天吃那種東西,我們還不愿意呢。”
“另外,從楚白的行事來說,宗佑國不但不會提供糧食,還會對所有人算賬。”
“除了有身份,有地位的,其余都打成罪人。”
“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所有人吃囚兵糧,同時逼迫所有人服兵役服勞役,把所有人活活逼死。”
“這樣,就沒有累贅了。”
“所以,安豐國帶大家走,就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其他的不說,你這個安豐國拜江城的官員,必定是滿門抄斬。”
“至于現在,你可以不信我說的話,我也不想為難你,你走吧。”
“看看能不能趁天黑,帶著你家老小上岸躲起來。”
“你要是聽勸,就別回去找楚尚。”
“他會把失敗歸咎于你,然后把你全家殺了。”
書生搖頭,“我不會走的,豐安國行不義之師,宗佑國必勝。”
山崎繼續,“雖然我不清楚為什么會打,但從士兵伙食就知道,宗佑國才是不義之輩,所謂良禽擇木而棲……”
“別說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會懂我輩讀書人的堅持。”
“行,我不勸你,不過你就好好想想吧,你認為宗佑國之前的國度是怎么滅亡的,你讀的很多書就來自他們,他們就沒有堅持嗎?”
書生聽愣了,呆立當場。
山崎退入船樓,眾人看得咂舌,因為外面大雨磅礴,但他身上沒有什么水漬。
這時,通過其他船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有一些高手在河面上打起來了。
不少船只被破壞,而這些船都是小船,都是普通百姓。
山崎皺眉,忍著沒有出手,直到有人沖這邊來了。
山崎彈指,一滴雨水被推動,正中來人的腦門,令他墜入河水中。
追著他的人有些愣,不過眼看那人在水中掙扎,立刻揮劍以劍氣殺了他,隨后去其它地方應戰。
船上眾人看到了,忍不住側目。
小偷忍不住問道:“你武功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