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路,無論丫鬟小廝,還是護衛,都感覺很新鮮。
出城沒幾里,遇上一群布衣。
“打劫。”
山崎好笑,“莊家就這水準?”
“少爺,您是說?”
“否則誰知道我們有錢,就這四輛騾車?”
柳安提醒,“少爺,不可大意,其中藏著幾個一流好手。”
“知道,莊福,給我串銅錢。”
“少爺,一串銅錢肯定無法打發他們。”
“給我就是。”
“哦。”
山崎接過一吊錢,跳下騾車。
劫匪圍了上來,領頭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刀客。
“小子,你是傻的嗎?還是找死?”
“都不是,是你們惹錯人了。”
山崎左手掂起銅錢,右手出掌,打斷了串銅錢的線,把一些銅錢打出去了。
三五步的距離,根本來不及躲。
山崎的左手,收回掂落的銅錢。
不多不少,就少了劫匪的人數,當真是一人賞一個。
連著莊家的人,一個個瞪大眼睛。
劫匪捂著脖子,卻捂不住血。
“一人一個銅板,如果誰覺得不夠,我可以再給你們一個。”
沒人說話,也沒人敢動手,只能努力按住傷口。
“實力好的,用內氣封口,然后找醫師縫合,沒實力沒錢用火燒一下,也能封口,不過會傷到血管,要養更久。”
山崎留下話,帶隊走了。
柳安等木然跟著,少爺什么時候變這么厲害了?
山崎沒有多說,帶隊繼續走。
下午在水邊扎營,拾柴生火,架鍋釣魚。
魚湯,烤魚。
把干糧泡在魚湯里,吃的舒坦。
收拾好了,也休息好了。
山崎督促大家練功,溫養內力。
練了兩個時辰,深夜才睡覺。
不用站崗,因為沒有雨。
這幕天席地的睡覺,如果一個人走過來,都聽不到,那武功就白練了。
而如果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那實力之高,就是安排了崗哨也沒用。
……
山崎沒想到,來的是阿飄。
輕飄飄的飄然而至,要不是氣息迥異,真難以察覺。
山崎也賞了它一個銅錢,他卻沒死,只是似乎縮小了一些。
銅錢的聲音,刺激醒了柳安等。
“少爺?”
“小心,那應該是秘術的靈。”
山崎跳下車頂示意,柳安等張望,卻看不到。
山崎挑起一根柴火,飛向撲來的靈。
這回,柳安等看到了,紛紛拿柴火戒備。
“嘎……有意思,竟然能夠感知到靈。”
陰森森的笑聲中,一個人影出現在叢林邊。
身形與黑暗與影子融于一片,看不清楚樣貌。
“裝神弄鬼,有必要嗎?”
“小子,你資質不俗,不如拜入本座的門下。”
“既然躲在暗處,說明你太弱了。”
“小子,你弄丟了最后的生機。”
“來,靠近點,別站那么遠。”
“找死!”
秘術者操縱靈攻擊,只是靈無法靠近,反而被火焰越灼燒的越來越小。
秘術者心痛的火大,終于走了出來。
是個戴斗笠的長袍人,用的是一根三丈的長鞭,裹著黑色的鋼絲。
鞭子舞的如同長槍,隔著兩丈多遠攻擊。
顯然是知道莊元平的暗器了得,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伙兒的。
柳安等努力抵擋,卻由于處于被動,被震得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