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一般不喜歡早上喝酒。
中午喝酒,蒙蔽一下午加一宿。
晚上喝酒,蒙蔽一宿。
早上喝酒比較厲害,會蒙蔽一天加一宿。
就是簡單的時長原因。
可是,趙玄壇的三妹子,阿瓊已經把小菜和白酒都端上來了。
蔡根屬于那種絕對不會掃興的人。
尤其是面對趙玄壇四兄妹。
小菜比較簡單,就是早餐的咸菜,唯一的葷菜就是茶蛋。
白酒更加簡單,五十多度的散白,應該不會超過五元一斤,沒有任何香精的味道,單純就是純糧酒的爆裂。
趙玄壇很隨和,也許是裝了一宿,覺得不太磊落。
給蔡根倒上了一杯,率先提酒。
“老弟,你的事我們恍惚聽到一些。
今天能做到這一起喝酒,還算是借了你的光。
否則,我們兄妹也不可能相遇,相認。
昨天晚上,沒有摸清你什么路數,哥哥我冒犯了。
來,都在酒里,我先干為敬。”
場面話與趙玄壇曾經的名聲,不太符合。
也許是在里面關了很久,江湖氣息太濃了。
隨和之中,帶著點不容置疑。
蔡根看他干了,自己也沒客氣。
一杯下肚,肚子里就著火了。
憋得臉都有點紅,眼圈也濕潤了。
“哎呦,沒想到,蔡老板也是性情中人呢。
喝酒就喝酒唄,還感動了?”
阿云熟練的調侃,盡顯曾經的職業素養。
把不太熟悉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給蔡根又倒上了一杯。
“來,蔡老板,這杯我敬你。
蘇志新的事,咱們就算翻篇了。
你的房子,你就放心住,絕對安全。
我阿云可以作保,圣人以下誰也不好使。
圣人以上,扒層皮。”
這話說的,有點大吧。
酒還沒喝,就開始吹牛掰了。
蔡根不知道圣人算是什么標準。
玉帝算不算?
如來算不算?
安心佛算不算?
舉著酒杯,腦子里各種比較。
“蔡叔,這杯你還是喝吧。
她沒吹牛掰。
曾經燃燈道人,也就是現在的燃燈古佛,都差點折她手里,戰績可查。”
喳喳的講解,讓蔡根深信不疑。
趕緊與阿云,碰了下杯,連著喝了兩杯。
剛吃了塊蒜泥黃瓜,阿碧又給蔡根倒上了一杯酒。
“蔡老板,輪到我了。
其實,你能來這,還真是天意呢。
西邊跟我們兄妹是死仇,多少年也化不開。
尤其現在,他們還扯個大旗,處處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欺負我們。
這下好了,有你在,我們也就安生了。”
蔡根舉著酒杯,沒有著急喝。
“阿碧姑娘,怎么說得那么可憐啊。
你們背后,不是也有人嘛?
追根溯源,你們落檔是在天庭吧。
那里不是有你們的編制嗎?
咋整的好像無根浮萍一樣。
我認識只豬,那個水準,都有單位保他。
何況你們這樣有能耐的。”
阿碧也端著酒杯,看了趙玄壇一眼。
“我大哥說了,這輩子,不合他們摻和了。
沒啥用不說,還總是背后捅刀子。
一個個陰險的狠,全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貨。
一點也不義氣,還不講道義。
我們兄妹四人,誰也不招,誰也不惹。
守著我們的一畝三分地,安享這一生就罷了。
沒有更多的要求。”
蔡根很小的時候,看過封神演義,具體細節忘得差不多了。
反正就是趙玄壇他們這一波,各種被坑,最后都上了封神榜。
坑他們的人,也就是天庭里的主流。
如果要有個排名的話,他們可能更討厭天庭。
“哎,你要是這么說的話。
我記得,長白三有個奎牛啊。
那老爺子跟我挺熟的。
你們不是一伙的嘛,為啥不報團取暖呢?”
阿碧和蔡根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干,好爽得不要不要的。
“老牛啊,他跟我們也穿不到一條褲子里。
他親哥在上面有根,關鍵時刻有人托底。
當初,我們這伙子人,死走逃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