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環境如此惡劣,段曉紅仍舊坐在桌子旁。
一口一杯的喝著啤酒,估計是在喝便宜。
畢竟,平時在安心便當,蔡根是舍不得給她喝啤酒的。
蔡根從桌子下,撿起了一顆被遺落的煙。
點上以后,輕輕抽了一口。
腦袋像是要爆炸一樣。
如果不是有樹媽保駕護航,腦出血都算是輕的。
“段土豆,你啥時候來的?”
“在你第三次,吐死肥豬一身的時候來的。”
啊?
自己吐了嗎?
蔡根不記得,難道斷片了嗎?
“咋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他們人呢?”
偌大的飯店,只有段曉紅一人飲酒醉,氣氛好詭異啊。
“不會吧,段土豆,你拿他們當下酒菜了?”
大醉后的蔡根,腦抽的幅度更大。
段曉紅可能也很久沒抽煙了。
搶下了蔡根的煙,抽了一口。
“菜幫子,你特么喝多了吧。
當我是什么人?
東家,我給整后面宿舍去了。
咱家那些現眼包,我都抬到車上了。”
哦,還在就好。
蔡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昨天后半夜來的,一大天也沒回去。
蔡根一陣自責,不知道什么時候,賣盒飯不再是自己生命的全部了,懈怠了啊。
“也真是難為你了,最后還得你這個殘疾人收尾。
走吧,一天沒開門,少賣多少盒飯啊。”
話不好聽,段曉紅也習慣了。
“菜幫子,借著酒勁,跟我在這演不忘初心呢?
我不吃這一套。
成天跟著月老財神混在一起。
是不是飄了?
是不是腳不沾地了?”
蔡根搶過了最后一口煙。
特么的,又被段曉紅給看透了。
這娘們難道真的懂心理學?
“走了,走了,別扯淡了。
趕緊回去開店去。”
上了房車,果然,人全在。
橫七豎八的,睡得昏天黑地。
蔡根坐到副駕駛,才發現了最嚴重的問題。
沒有司機啊。
誰承想,段曉紅上車以后,對著導航就開始語音。
“應大爺,咱們返程,回安心便當。”
導航也沒有語音回復,自動設置了返程路線。
接下來,在蔡根吃驚的目光中。
房車自動打火,自動調頭。
平穩的上路了。
“臥槽,啥時候,能自動駕駛了?
這可太方便了。
以后代價豈不是要失業了?”
段曉紅壓根沒搭理蔡根。
車里的兩個神獸,也沒回答。
好像自動駕駛,很尋常,像吃飯喝水那么普通。
城市本來就不大。
房車沒用十分鐘,就回到了安心便當的小區外。
蔡根算是徹底精神了。
沒有顧及其他人,徑直的走向了院里。
剛把店門打開,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隱約聽到了呼嚕聲。
猛地回頭,就看到假山旁邊,坐著一個人。
正在低頭睡覺,打著呼嚕。
蔡根走近以后,借助著路燈,才看清楚。
這不是蒼蠅嗎?
一腳把他踢醒。
“蒼蠅,你不是在醫院照顧曾如玉嗎?
在這睡覺干啥?
偷懶呢?”
蒼蠅醒了以后,一臉蒙蔽。
看到蔡根,當時就激動了。
“根哥,你干啥去了。
店也不看,電話也不通。
著急找不找你啊。”
蔡根警惕的退后一步,轉身回店。
蒼蠅著急的事,準沒好事。
這是千百次印證過的,無一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