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的名字在清河村又一次成為傳奇。
當夜,在診所附近的空地上,村民們擺臺子唱大戲,殺豬宰羊為齊浩慶功。
村里大多戶都是老弱婦孺,不但沒知識還沒見識,今天真是差點被陳自強忽悠了,如果不是齊浩揭穿了陰謀,一半以上的人絕對會賣房。
酒桌上,村支書李廣才已經喝的滿臉通紅,唉聲嘆氣的道:
“其實俺沒那么傻,也知道城里的房子貴,俺只是想起那白眼狼小的時候還在俺家住了兩年,所以才輕信他真是要報恩!這個狼崽子,怎么長大就變成這樣了呢?”
楚老蔫也喝了許多,這時出聲安慰。
“廣才,別生氣,這不人都抓走了嗎?只可惜就抓了他一個,俺家浩兒哥說了,背后有很多人搞鬼呢,晦氣!浩兒哥,你說省里真的會到咱這兒來搞開發?”
“有可能,誰知道呢?反正以后誰來買房子也不賣,留著。哦對了,這件事就過去吧,陳自強背后的勢力太大,不是我們這些小村民能夠撼動的,如果他們不來找麻煩就罷了,來了再說。”
“行!都聽俺家浩兒哥的!”
李廣才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
“我說老蔫,你別一口一個你家的!翹兒不是和浩兒哥把婚退了嗎?還是你個老東西同意的,以后浩兒哥可不是你家人!”
李廣才這句話讓楚老蔫一下就滿臉愁苦,旁邊桌上正在吃菜的楚翹也身體顫抖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
齊浩一看不好,急忙打圓場。
“廣才叔,我可就是俺叔家的啊!從小就在俺叔家里吃住,叔對我跟親兒子一樣!”
“這么說我不跟你理論,老蔫最多也就算是你親爹,可不是你老丈人!”
“那對!廣才叔說的是!”
“好......香君!香君!”李廣才對著四周喊,這邊吃酒的有幾十桌,數百人,李廣才的嗓門是真大,喊了兩聲就把那扎著馬尾辮,今年只有十七歲的小姑娘喊了過來。
“爹,干嘛啊?耍酒瘋?小心俺娘回去揍你!”
周圍人一陣大笑,李廣才也是哈哈大笑,之后看著齊浩道:
“浩兒哥,我家閨女還認得吧?”
“啊......去縣里上高中那個?你家老二?小香君!”
李香君看到齊浩有些害羞,嬌滴滴的道:“哥!”
“哈哈,去縣里上了兩年高中我也沒怎么見過,都長這么大了,這個頭也有一米六五了吧?我記得七八歲的時候是個小矮子啊!”
“哥你壞,你七八歲的時候不是小矮子?”
李香君撅著嘴巴瞪視齊浩,惹得周圍人又是哈哈大笑。
“好了香君,別跟浩兒哥胡鬧......浩兒哥,你看我這閨女,過年就上高三了,如今十七歲,你要是看得起叔,今個剛好村里有頭有臉的都在,咱就把這婚事訂了!”
“啥?”齊浩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李廣才真是喝多了,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事呢?
孩子才17,自己一定不會答應!可農村人愛面,如果現在拒絕,以后李廣才可就抬不起頭了,而李香君這小姑娘也會留下心理陰影,弄不好還會經常被同齡人笑話,這可怎么辦?
楚翹已經瞪大了雙眼,回轉身看著這邊,耳朵明顯樹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