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吃驚,是因為曲秋蟬的身體上遍布了紋身。
這些紋身是各種花的圖案,什么顏色都有,一片片連在一起覆蓋了每一寸肌膚。
“這......這是剛剛紋上去的,以前曲秋蟬身上沒有這些東西!”
楚紅驚訝的開口說話,然后雙眉緊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這種混亂的紋身應該也不可能有特殊含義吧?
兩個人細心觀察了會,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時前邊的司機也通過后視鏡看到了一些尸體的情況,于是開口說話。
“這女人是我剛剛弄上車的,她的體重不對,按照她的身材來說應該也就是九十斤出頭的模樣,可是我和另一個同事抬她時卻覺得有些重,估計得有一百多,具體不太好說。我開始的時候也沒注意,如今看著這些紋身我想到了一些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她的身體里被放了東西?所以才能站住?這些紋身花紋不過是為了掩蓋她身上曾經動過刀的痕跡!”
楚紅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一下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她從身邊拿過自己的工具箱,打開后里面放置著各種小玩意,都是她用于檢測和解刨用的。
拿出一把手術刀,楚紅的雙眼放光,思考了下道:
“一個死人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站立的,所以她的體內應該有支撐,而這種支撐讓她的身體被固定,我想在她的身體關節上或許有一些固定裝置,釘子,鐵絲等等都有可能!而且她的腿部一定被灌注了東西,讓她的重心集中在雙腿,這樣才有可能站立!天啊,要做到這些事情可并不容易,還有她的紋身是誰弄得?難道是曲秋年?”
陳勇道:“應該就是曲秋年!不要看不起一個弱勢的人,上帝總是這樣,給人關閉一扇門,也會開啟一扇窗。他很可能是一個非常手巧的人,能夠在人的皮膚上作畫,也就能夠開刀在人身體里做文章。”
楚紅在陳勇說話的時候已經用手術刀割開了曲秋嬋的腿部皮膚。
“沒有血流出來......這是......這是什么?”
楚紅和陳勇都有些驚呆了,因為曲秋蟬皮膚下的腿部肌肉竟然都消失了,而是被鑄了鐵!
呆愣了會后楚紅想起了曲秋蟬曾經跟她說過的話:“我那弟弟這輩子算完了,因為自卑身邊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唯一一個哥們身體也有些疾病,在五谷縣那邊的一個鑄造廠上班。”
所謂鑄造不就是用機器將原材料化為金屬水,然后在用磨具固定成型的過程嗎?
真是好變態,看來這一切真的是曲秋年做的!
楚紅快速繼續解刨,發現曲秋蟬的膝蓋處也被鑄死了,這是她能夠獨立能站住的原因!
那為什么會自己走路去撞車呢?
“楚紅,你看這里!”
陳勇手指著尸體腳跟處,楚紅移動過去看,就見到了尸體腳跟上延伸出來的細線,這線仿佛是長在了她的腳里一般。
楚紅稍微思索下就想明白了。
“一定是這樣!死者的上身也應該有一些肢體固定結構,下身則被鑄死,增加了重量,如同一個重心地盤,這樣她就能夠獨自站立了。曲秋年在包子鋪老板娘沒注意的時候抱著尸體出來,然后把她放在馬路邊站立,就算有人會看到這個女人,怕也不會去理她。死者的腳跟處早就被曲秋年放置了一根纖細的魚線,很不容易被發現。等他想要作案的時候就從包子鋪里走出來,假裝若無其事的靠近死者,然后將魚線展開,拉著另一頭進入店鋪。這樣只要他用力拉魚線,死者因為腳步重心受力,身體就會前傾。周圍就算有目擊者可能也會誤解她是自己走出去的,因為曲秋嬋就站在馬路邊,隨便開過來一輛車距離她都非常近,就算她真的是走路也能一步就撞上車!而這條細線也做了手腳,一拉就會斷掉,所以我們之前沒人發現!”
楚紅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推論,激動地臉色有些發紅。
“可曲秋年為什么要這樣做?就為了制造一個尸體假死的現場嗎?”
“或許他是為了一種殺人的成就感,這家伙是個變態,我們也沒辦法去真正弄懂他的想發!來吧同志,把她的上身也解刨看看,我想應該一定被放入了硬質鋼絲一類的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