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奇怪,安眠藥中毒做人工呼吸有用嗎?這個問題其實也存在于現場所有人的心中。
齊浩沒時間給任何人解釋,他就重復著人工呼吸的動作,用自己的嘴一次次的貼近嬰兒的小嘴,然后給他一次次指壓心胸。
在齊浩身邊,安然這時的目光已經被齊浩吸引。
她從小的愿望是要做醫生的,這是她人生的第一個目標。
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過人工呼吸,安然一直覺得這很簡單。
而如今她是第一次在現場看人工呼吸,被施救者還是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
哼!
這個惡人,打傷了自己的哥哥,分明就是一個野蠻的暴徒,竟然還在這里裝腔作勢。
雖然安然心中為孩子覺得惋惜,可她同時也認為,人家醫生都束手無策,這討厭的小子一定就是在瞎胡鬧,目的是為了什么?出名唄!
看看四周吧,已經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錄像了。
真是討厭智能機,無論走到哪里總有人會這樣做,去把他們看到的熱鬧拍攝下來,然后轉發擴散。
安然真的真的不想再去看齊浩,可是她的眼睛去移不開,只因為齊浩的專注,安然也不得不承認,這時候有些帥的男人,就是靈魂太討厭了,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呢?
重復一個動作,時間久了齊浩也覺得有些疲倦,因此額頭上有汗珠低落。
不過時間也足夠久了,大概持續了八分鐘的時間,火車終于在五谷縣城的火車站停了下來。
齊浩立刻讓醫生確認救護車和支援的醫生在什么地方。
“他們已經進站臺了,就在火車下面!”
齊浩一聽大喜,快速抱起嬰兒向車下走,乘務員和一名乘警幫助維護著秩序,而偷孩子的女人則被另一個乘警押走。
齊浩第一個到了車子下面,然后開始尋找醫護人員,白大褂很明顯,齊浩很快就找到了,然后沖過去從其中一個男護工手里接過保溫育兒箱。
這種箱子不連接設備意義不大,可總是比沒有好,嬰兒的皮膚畢竟是太過嬌弱了。
看看這小家伙,身上已經起了水泡,疹子,這是重度中毒的表現,必須要去醫院里做透析。
齊浩也沒時間猶豫,直接從趕來的醫生那邊接過各種器械,設備,藥品,只是十五六秒鐘的時間就全部完成,用在了孩子的身上。
過來的幾個醫生護士護工全都看呆,這其中最高級別的醫生是五谷縣婦保院的一位主治醫生,她還從沒看過如此嫻熟的手法,接氧氣,推注用藥,留置針穿刺,接吊瓶,一些列動作一氣呵成。
“行了,孩子護肝藥物我注射了針劑,口服藥暫時用不上,我想他不會發生死亡危險,但是......就算是救活,因為中毒時間太久,以后可能也會對身體發育有所影響,只能是盡人意看天命了。”
齊浩說完這一番話,覺得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轉身就重新上了火車,他還有一站地才到清河站,自然不可能留在車子下面。
而下面的醫生們也忙著去把孩子是送去醫院,沒時間去理會齊浩是誰,畢竟有醫德的醫生還是多,這個時候一切要以孩子的性命為第一要務,如果再去在乎責任事故之類的東西,那可就太沒意思了。
最早跟在齊浩身邊的那個男實習醫生其實已經到站,可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跑上了火車。
剛剛齊浩下車為孩子接通醫療設備藥品的時候有很多乘客都在爬著車窗看,其中也包括秦月和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