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直接錯開身子,冷聲道“別人也有的東西,我、不、要你趕緊拿走。”
蕭燁陽繼續給“我不拿走,你收回去”
看著急得都冒汗的主子,得福心中吐槽了一聲該
他今天才發現,他這主子,竟是個傻的。
不會見好就收也就算了,還聽不明白人家姑娘口中的重點。
哎,主子心情不好,他這做奴才的鐵定是要受罪的,所以,他得出馬了。
“顏姑娘,你手中的琉璃燈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這可是我家主子親手做的哦。”
稻花冷笑道“你以為我眼瞎呀,那天蔣姑娘拿著的那盞明明跟我這個一模一樣。”
還急著要將琉璃燈塞還給稻花的蕭燁陽,聽了這話,這才搞懂了稻花的潛在意思,頓時沉默了,半晌后,對著得福說道“去琉璃鋪拿幾個琉璃燈過來。”
得福臉上一僵,他就知道,受罪的鐵定是他,果然了吧。
等會兒他們還要出寧門府呢,哎,這兩天騎馬,騎得他都不想看到馬了。
看著得福懨懨的騎馬離開,稻花不解的看著蕭燁陽“你干嘛呢想多拿幾盞琉璃燈賄賂我”
蕭燁陽有些無語“你不是覺得你這燈和其他的燈一樣嗎,我讓得福拿過來給你比比呀。”
見他如此鎮定,稻花突然又有些心虛了,千萬別又誤會了吧
輸人不輸陣,梗著脖子道“我是親眼看過蔣姑娘的那盞燈的。”
蕭燁陽“我給你做好琉璃燈后,店鋪的管事覺得這個應該會很好賣,就拿去琉璃廠,讓琉璃廠的師傅照著做了一批。”
“那天遇到你們的時候,店鋪剛好掛出琉璃燈,婉瑩要過生了,我許了她一件禮物,她就拿了那個。”
稻花“那你如何證明我這個和別的不一樣呢”
蕭燁陽將琉璃燈翻了個個,將燈底拿給稻花看。
一開始稻花還沒發現什么,等看到和燈融為一體的刻印后,再次低頭不語了。
琉璃廠還在建的時候,她就和蕭燁陽說過商標的事,所以,但凡向陽琉璃廠生產的琉璃,都會刻上向陽二字。
蕭燁陽送她的這盞燈上也有兩個字,不過不是向陽,而是燁陽。
蕭燁陽年滿十五歲后,身上就開始佩戴印章。
她看過他的印章,和燈底的刻印一樣。
稻花不自在的看了看蕭燁陽“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蕭燁陽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那你還生氣嗎”
稻花搖了搖頭。
頓時,蕭燁陽就笑了起來,呼了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見他用手擦汗,稻花將手中的絹帕甩給了他。
蕭燁陽拿著帕子,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得福氣喘吁吁的提著幾盞琉璃燈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主子和顏姑娘已經和好了,如今笑著對視呢。
“果然呀,墜入愛河中的人都是傻子,瑞王這話說得太對了。”
想他主子平時多果決呀,每次一遇到顏姑娘的事就抓瞎,跟個無頭蒼蠅似的。
而顏姑娘呢,也是通情達理,走到哪里都是一臉燦爛明媚的笑容。
瞧著手中的琉璃燈,得福搖了搖頭。
得,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