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揚起下巴“這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反正是好事。”
看她得意俏皮的樣子,蕭燁陽的手有些蠢蠢欲動,不過想到如今在街上,生生給忍了下去“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了,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稻花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缺,你用不著給我準備禮物,只要那天你隨我三哥、四哥到我家吃飯就好了。”
說著,看了看街上逐漸增多的人群。
“我得回去了,你也快回去洗漱一下吧,這滿身的汗臭味,都快把人給熏死了。”說著,伸手在鼻邊扇了扇,一副嫌棄的樣子。
蕭燁陽面色一變,連忙抬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真的臭了”
見他這樣緊張,稻花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了,逗你的,不過,你要再不回去換洗,可就真的要臭了。”說完,就站起了身。
蕭燁陽跟著站了起來“我送你。”
稻花搖頭“不用了,隔街就是我家。”
蕭燁陽想到府衙周邊人員嘈雜,不好和稻花同時出現,便沒在繼續說什么。
稻花看了他一眼,就帶著王滿兒和碧石走了。
三人走出一大段距離,見蕭燁陽真沒跟上來,王滿兒詫異的笑道“小王爺如今是越來越聽姑娘的話了。”
稻花瞪了她一眼“不許亂說。”
王滿兒吐了吐舌頭,和碧石相視一笑。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顏府門前。
踏入大門時,稻花回頭看了看,果然看到站在街口望著她的蕭燁陽,嘴角微揚,步履輕快的進了府。
看著稻花進了門,蕭燁陽才帶著得福、得祿離開。
得福、得祿見自家主子已消了怒氣,都不由松了口氣。
果然,只有顏姑娘才能治住主子。
回到府里,蕭燁陽立馬讓得福打了熱水洗澡,期間還問了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滿身臭味”
得福搖頭“沒有的事,剛剛顏姑娘不是說了嗎,她是跟你逗著玩兒的。”
蕭燁陽笑了笑“這家伙,越來越皮了。”
得福笑道“那是因為顏姑娘和主子的關系越來越親近了。”
這話蕭燁陽愛聽,一直到洗完了澡,心情都是美麗的。
見得福拿著臟衣服出去,蕭燁陽立馬將他叫住“等等。”快步走過去,從衣服里翻出一方手帕。
這是剛剛稻花給他擦汗的,擦過之后,稻花嫌棄上面有他的汗水就沒要手帕了。
蕭燁陽又叫人送了水,親自將手帕洗凈,然后晾曬在衣架上,等干了之后,拿著帕子坐到了桌案前,提筆在帕子上寫上了帕子的由來。
等墨跡干了,將帕子疊成方塊,放到了床上暗格里的木盒中。
看著木盒中珍藏著的幾方帕子,蕭燁陽無聲笑了笑,然后一一拿出來看了看。
第一方帕子,是他初遇稻花,稻花給他包扎傷口時留下的。
第二方帕子,是他十五歲生辰時,稻花送了他一片向日葵花海時得到了。
第三方帕子,是濟廣爆發瘟疫時,稻花進城照顧他留下的。
第四方帕子
看著帕子上的字跡,蕭燁陽腦海中就會不由浮現出當時的情形,這些帕子,記錄了顏怡一那個家伙是如何在自己心里生根發芽的。
“也不知她還記不記得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