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風嘆了口氣沮喪道,“檀邀雨有心悸之癥,偏巧只有我的內力能幫她調息化解。她這才放我一馬。”
劉義隆頷首,“原來如此。這么說,你豈不是能克制住她”
贏風知道劉義隆在想什么,故意道,“克制大約談不上。但她的命的確很依賴我的內功。”
劉義隆眉頭舒展,“如此她嫁給你,倒是的確會對你言聽計從”
贏風覺得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劉義隆一定會同意給他和檀邀雨賜婚,到時候有了皇帝賜婚,檀道濟也不會不同意。終究他和檀邀雨還是定了親,雖說不是師傅們給定的。
他才不會毫無準備就跟邀雨提起定親的事兒。以他的從龍之功,討個賜婚的恩典還是十拿九穩的。嬴風將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沒想到劉義隆卻搖頭道,“不行。此事還需斟酌。那檀邀雨的個性乖張,很難說她以后會做出什么事兒來。你既說她有心悸之癥,那就不要再為她調息了,讓她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贏風很意外,劉義隆寧可讓邀雨死,也不愿意收為己用。不過也不奇怪,畢竟邀雨只是女子,就算是再有才干,不能出仕為官、建功立業又有何用
劉義隆指著贏風還拿在手中的竹簡道,“這些人你還是要仔細查一下。檀家也要查一查。朕雖聽聞檀家將求親的人打出去了幾次,可這其中未必沒有做給朕看的意思。”
贏風見劉義隆面上已經露出厭煩的神色,便知道此事只能暫且擱下,日后再徐徐圖之。遂領命。
贏風從宮中出來時,已經換上了簇新的錦衣華服。兜里塞著劉義隆賞他的金瓜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往凌香閣里去。
在建康城,他不是贏風,而是建康城中美男之首的秦公子,是凌香閣大名鼎鼎的碧淵姑娘的常客,更是這整個建康城里世家女郎們追捧的才子。
贏風人才剛到凌香閣門前,就有在門口攬客的女妓進門去報信。緊接著老鴇便裹挾著一陣濃重的脂粉香迎了出來,“誒呦喂,秦郎君,哪能這許多日子不來怪想死個人呦”
贏風打了個寒顫,疑惑地問,“媽媽你這口音怎么成這樣了”
“矮油,”老鴇用香帕子作勢打了一下贏風,“儂曉得風情哇”說完又湊到贏風耳邊壓低了聲音正常說道,“您走了大半年,這城里可變了天。如今秦淮河上的小妮子們,一個個吳儂軟語的,哄得爺們高興。咱們這樓里可冷清了不少。”
老鴇說完又同贏風拉開了距離,繼續用她所謂的“吳儂軟語”道,“秦郎君快,里箱稍稍坐,奴咋就喚碧淵來陪陪儂”
贏風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快去,快去聽你講話郎君我都要凍死了”
老鴇假裝啐了他一口,小步入樓上去尋碧淵。贏風借機環顧樓內,果然比半年前冷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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