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你今日穿這宮裝很好看。”
邀雨面沉似水,“陛下是說本宮沒著宮裝時就不好看”
拓跋燾苦笑,這竟是夸都夸不得。他解釋道,“朕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朕更喜歡你今日這身衣服。”
邀雨臉色更加難看,“是嗎這是我仇池的使節千辛萬苦送來給本宮的。就是那位被陛下攔在國境之外三次,后來裝成乞丐才混進來的使臣。”
得。馬屁拍蹄子上了。
拓跋燾就不懂了,他今日明明是來找邀雨興師問罪的,怎么氣勢上反被邀雨壓得死死的。
“你看朕不過是尋你來說話,你那么大殺氣做什么”拓跋燾想緩解下氣氛。
“那您說吧。”
拓跋燾卡住了,每次邀雨這么直接,都像是當胸揍了他一拳似的,這是內傷啊
拓跋燾吸了口氣開口道,“你把嬴風放走了”
邀雨一愣,不是說被拒婚的事兒嗎怎么拐去嬴風那了她為了先聲奪人醞釀了半天的情緒,結果拓跋燾都不打算提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過來,淡淡道,“他是本宮的師兄,又不是本宮的俘虜。他想什么時候走,自然自己決定。談不上什么放不放。”
拓跋燾沉下臉,原本的怒氣又漸漸聚集,“不是你的俘虜你比誰都清楚,他是劉宋新帝的心腹。他在北魏呆了半年,又隨軍出征。若不是因為你說,他是你師兄,朕怎么會允許一個宋人進入軍營”
拓跋從圈椅中站起身,緩緩走到邀雨身邊俯視著邀雨道,“朕從沒打算讓他出魏。可你卻私自放走他。還將事情瞞得死死的,讓朕的人直到今日才知曉嬴風已經離開了。”
“陛下這就冤枉本宮了。”邀雨道,“他是憑自己本事跑的。而且本宮也并沒有替他隱瞞,只是陛下沒問,本宮就沒說。”
“你如今倒是越發大膽了。”拓跋燾瞇起眼睛,“不是你當初求朕庇護仇池的時候了”
邀雨挑眉,“本宮一向大膽。而且仇池現在也依舊需要魏皇庇護。否則您以為本宮憑什么一經傳召就入宮”
“哈這么說你入宮還是給朕面子了”
邀雨嘴角微翹,“不。本宮同陛下一直是利益互換。”
拓跋燾覺得自己再這么同邀雨聊下去,遲早會被氣死。他不過就是想讓邀雨服個軟,乖乖嫁入魏宮,怎么就這么難呢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拓跋燾走回自己案桌前,取了一份竹簡遞給邀雨,“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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