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一離開平城,就把云道生叫到自己馬車上。兩人正襟對坐,氣氛有點詭異。
邀雨覺得既然是自己叫人家來的,就索性先開口問云道生,“你都會什么”
“念經。”
“除了這個呢”
云道生搖頭。
邀雨不信,“小師叔內力如此精純,你什么都沒學到”那可是用一顆棋子就將自己的內力壓制住的狠人。
云道生解釋道,“我小時體虛多病,不適合練武。師傅怕傳授我太多心法,我會吃不消,索性只讓我練一些強身健體的外家功,也可勉強自保。”
“可你明明有內力啊。”邀雨從云道生的呼吸就能感覺到,他是有內力的人。
云道生雙頰微紅,“這其實是意外所得。我有一日念經,不知怎么就能釋放內力了。”
邀雨一亮茫然,“什么意思念經怎么釋放內力,靠吐口水”
“吐”云道生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非也。師姐若不介意,我可以念一段經給你聽。”
邀雨點頭,盤膝打坐好。
云道生開口便是一段小劫經。結果他才剛念了兩句,邀雨便開始覺得有些頭疼。等第一篇念完,邀雨已經頭痛欲裂。
她趕緊制止云道生,“你等會兒。我雖然平時一讀經文就犯困,但也不至于頭疼至此。所以這是因為你在念經時灌注了內力”
云道生點頭,“的確如此。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邀雨覺得師門真是臥虎藏龍。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師弟都有這種手段。她實在很難想象,等自己真的到了行者樓,是否就能如愿獲取樓主之位。
邀雨嘆了口氣,又問,“小師叔出發前,是否讓你看管著我”
云道生笑而不語。
“那如果我說我不想去北地傳道,你會怎么做”
云道生直接抬手,作勢要念經。
“等等,等等,你個修道之人,怎么這么急躁我不是說一直不去,只是要繞個路。”
云道生放下手,“師姐要先去仇池我是知道的,我陪師姐同去。”
“額”邀雨訕笑,“比仇池再遠那么一點兒點兒,”她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桃仁兒大小的距離。
邀雨見云道生沉默地盯著她看,就又把距離擴大了點兒,變成了核桃那么大。
云道生微笑,看上去就像是年輕版的寇謙之一樣,弄得邀雨打了個哆嗦,她可不想變得像她的師父。
“師姐您要去往何處不妨直說。”
“巴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