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打算何時啟程”秦忠志詢問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邀雨坐了下來,“可我總要把仇池的一些事情都解決了,才無后顧之憂。”
“是是是,”秦忠志忙道,“女郎一路奔波,不如先用些飯食,休息一下。”
邀雨直接一揮手,“不用你忙活。墨曜,你跟著門口的宮婢去,順帶熟悉一下宮中。”
墨曜點頭應“喏”,轉身去安排了。
秦忠志嘖嘖道,“若說長相,這墨曜和棠溪可真是像,可卻又很容易讓人辨認出,不是同一個人。”
邀雨懶懶道,“她們兩個性子差別大,空有個雙生的長相。說到棠溪,何盧那邊怎么樣了”
秦忠志忙答,“何盧上個月還讓棠溪送了個破甲鉤過來,說是新造出來的,試著效果還不錯。女郎可要叫他來問話”
邀雨搖頭,“不必了。現在一時也打不起來仗,先讓他安心做他的事吧。”
邀雨又問,“盈燕的母親你可已經找到了”
秦忠志點頭,“人是找到了。但是梁翁此前就已經將人接入了梁府,我們也不好貿然進去搶人。”
邀雨挑眉,“梁翁居然把人接梁府了不是說有家規,不能納妓嗎”
秦忠志道,“的確是沒有納。不過梁府的眼線來報,說是梁家對這位夫人還算不錯。”
“罷了”邀雨道,“我被盈燕算計了一次,如此我也就不欠她什么了。”
三月三手鑄金人,拓跋燾明顯每一步都是設計好的。后來邀雨才反應過來,拓跋燾之所以能事事都投自己所好,必定是有人教給他的。這人除了盈燕,不作他想。
“國中其他一切可都好”
秦忠志頷首,“并無不妥之處。只是梁翁那邊雖然國中不少官職,都已經由選拔上來的年輕官員替代,可有些老臣,并不能輕易動搖。以臣之見,還是該讓梁翁重新參與朝事。”
秦忠志并沒有勸說邀雨將朝中大權都交給他,而是一心為仇池穩定著想,這讓邀雨很高興。
“梁翁我會去同他聊聊。他是必須要回來參與政事的,但是他的嫡孫和那個妾生子,要趕緊替換掉。我已經寫了信給朱坦誠,他過幾日就會帶個學徒來給你幫忙。讓他替代梁亮,出任少府一職。至于那個粱祿,方才我進宮時,見他一個小小的禁軍首領,倒是比我還威風。早點打發了他,免得我看著心煩。”
秦忠志笑道,“粱祿好辦。此前之所以沒有動他,是因為女郎尚未歸來,宮中動蕩容易引得民眾不安。如今女郎回來了,也就不用再束手束腳了。臣這就去安排。”
邀雨抬手攔住秦忠志,“先不急。你同我們一起用了膳再去。”
此時墨曜帶人端著漆盤魚貫而入,為殿中的諸人都上了膳食。
秦忠志一邊用膳,一邊又將仇池國中這一年的賦稅,耕種,通商,兵甲之事簡明扼要地說了。
邀雨知道,秦忠志很是用心,仇池在他的管理之下,也是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