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巧檀邀雨一去,金佛就獻寶了這事兒只要是個明白人,細想一下,便透著蹊蹺。
拓跋燾很清楚,檀邀雨根本不是天人轉世,可旁人信奉檀邀雨,他也是樂見其成。
拓跋燾原本都想好了說辭,一旦朝堂上有人提及此事,他就將檀邀雨手鑄金人的事兒公之于眾。
檀邀雨雖然不是鮮卑貴女出身,但只要有玉璽和天人轉世這兩點,皇后之位便沒人再能與她相爭。
但詭異的是,對于此事,朝堂之中卻一片靜默。所有人都激烈地爭論伐夏的籌備,反而玉璽現世這種事,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就連崔浩,也像是聽不懂拓跋燾幾次旁敲側擊的提點,一味默不作聲。
拓跋燾很快就明白了,在立檀邀雨為后這件事情上,竟然無人與他同一陣線。
可那又怎樣
上天眷顧,讓邀雨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他的掌控里,這一次拓跋燾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檀邀雨帶回去的。
哪怕是挾持秦忠志和祝融,也要讓檀邀雨先做了他的皇后。
至于朝臣,最多也只是口舌上鬧騰幾日。若是再不服,就讓他們找一個同檀邀雨一樣,能幫他攻克柔然和夏朝的女子出來。
拓跋燾猜想,若是檀邀雨知道自己騙了她,那尊手鑄金人還好好地在他的寢殿之中放著,估計又要柳眉倒豎地呵斥他,疏遠他。
可拓跋燾不在乎了,比起得不到她的失落和煎熬,他寧愿看到檀邀雨整日怒氣沖沖地跟他針鋒相對。
“朕可以答應你,假裝撤兵,”拓跋燾意外地平靜地秦忠志道,“只是朕要的不只是統萬城。朕聽說,仇池右相,最懂揣度人心。想必朕不說,你也知道朕此時最想要的是什么。”
拓跋燾站起身,走到秦忠志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秦忠志,“只要你能勸說檀邀雨,心甘情愿地做了朕的皇后,朕可以將仇池劃作你的封地。而統萬城就是她的聘禮。”
分界線
檀邀雨隨著赫連昌進入地宮后,就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祭壇中心的地上畫著新月,四周同地宮的門口一樣,也是用青石板固定墻體。其他的就再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了。
既然看不出端倪,邀雨就只好按照最開始計劃的,讓人領著獵犬在祭壇中搜索。
整個祭壇的房間很窄小,幾只獵犬都差點兒不夠聞。
發現有兩只獵犬都反復在聞同一個墻角,似是不確定一般,邀雨心里就有些把握了。
她舉步緩緩走過去。她一動,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還未等邀雨走過去仔細查看,就聽到身后一聲高喝。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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