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和子墨均是一驚。邀雨當下就十分后悔,自己方才急著開密道,一時疏忽大意,竟沒有檢查下祭壇中是否有人藏著。
一個消瘦的男人,披著紅色斗篷慢慢地從祭壇的門口走出來來。這人看上去有些年紀了。臉部瘦得已經兩頰塌陷,一雙眼睛突出,似鷹隼般銳利。
最惹人注意的,是他光禿禿的頭頂和眉骨。檀邀雨沒見過這人的臉,但是從他穿著的紅袍上的繡紋,和冷情冷意的聲音,檀邀雨猜測這人就是之前打過交道的右護法。
之前見面,他都用兜帽遮掩了面容,這還是第一次直接用真容同邀雨見面。
邀雨并沒將這人放在眼里,畢竟若論打架,右護法也不可能敵過她和子墨兩人。但她清楚,這位右護法既然敢在此時現身,就必定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
無須多言,子墨就立刻同她背靠背而立,避免右護法再有幫手躲在暗處,伺機背后偷襲。
右護法卻笑著,似是安慰兩人道“你們無須如此緊張。此處確實只有本座一人。”
邀雨冷冷道,“你說我們就信你看起來比赫連昌還聰明一些,若不是你想下圈套騙人,就是你太過盲目自信了”
右護法的禿眉骨向上挑了挑,露出兩只奇異的鐵手套,“你覺得本座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覺得,是你本就不是本宮對手。”邀雨不再啰嗦,直接騰身上前,打算速戰速決。
不過一步起落之間,她的隕星匕首就已從袖口落入她的手中。檀邀雨從來不是會手下留情,給敵人機會的人。她近身前攻的同時,九節鞭的鞭身也凌空而起,同她一起撲向右護法。
只是讓邀雨和子墨都大驚失色的是,檀邀雨的匕首被右護法的一只鐵爪擋下來后,九節鞭的鞭身居然不受控制地,直接落到了地上
檀邀雨立刻縱身后躍,拉開同右護法的距離。她詫異地看著地上的鞭身,再次催動劍氣。可鞭身只是輕微地顫了顫,隨后就躺在地上不動了。
“你使了什么妖法”檀邀雨沖著右護法怒喝道。
右護法忽然露出了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聲音緩慢得有些異常道“本座不知該說你是幸還是不幸。”
像是看著已經落入了圈套的獵物,右護法收回鐵手道“本座剛才也說了。那被燒著的并不是什么拜火教的秘辛,而是一種能夠致幻的藥膏。當藥膏被點燃,你若是迷醉于寶山,或是一心想再開啟白壁,你就會不斷吸入這些迷煙。而后在一刻鐘內沉溺于幻覺,不可自保,最后死在這暗室內抱著金山而死,不是很讓人滿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