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子墨并沒有給他的猖狂留太多時間,他腳步飛速變化,身形變換間毫無猶豫地向前,他完全不在乎被自己的竹葉劍意所傷,似是將自己化身為劍,長劍直指右護法的喉嚨。
右護法意識到子墨是打算魚死網破,也不敢托大,一雙鐵手帶著內力連連擊向子墨,絲毫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大約是知道自己在黑暗中不占優勢,右護法一逮到機會,就沖到墻壁那里,扭動了一個機關,燭火當即燃起,讓這塊交叉口瞬間明亮了不少。
正當兩人纏斗之時,邀雨卻在一個甬道內停下了腳步。
她因為聽到了子墨的口令,朝著一個岔道內疾馳而去。只是她才跑了幾步,就發覺原本朦朧的聲音,此時似乎更加遙遠了。
她已然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也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知道那破藥會有什么效果。
未等邀雨辨明狀況,就聽見前方昏暗的甬道內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仙姬這是要去哪兒啊”
這人的聲音不小,子墨和邀雨聽到以后都先是一驚,就連右護法的攻擊都頓了頓。
無盡的黑暗讓邀雨看不到前方,只好勉強靠聽覺一步步后退,保持著同來人的距離。
子墨和右護法的打斗一刻未停,檀邀雨因前方的來人又退回到岔路交界口。
等這位不速之客穿著一身刺眼的紅袍,走出完全漆黑的甬道時,子墨的焦躁感便越來越強烈。
來人正是那個被邀雨卸掉了一只胳膊的紅袍使。這人的功力不高,放在往常,便是子墨也不會將他放在眼里。可如今他們二人功力大減,應付右護法就已經要拼上性命,更何況又來了個敵手。
只是子墨和邀雨沒想到,紅袍使并沒有當即就對他二人發難。反倒是看向右護法被劃傷的禿眉骨,還有被打落牙齒的嘴,忍不住桀桀笑道;“怎么不可一世的右護法大人,還敵不過這兩個后輩嗎看來您是真的老了呢”
右護法的鐵手飛快地封住子墨的幾處進攻,隨后毫不猶豫地跳出戰圈,對著紅袍使怒道,“不是讓你守著那個出口嗎你來這里做什么”
紅袍使看上去并不在意右護法的態度。
他左臉的面頰不斷抽搐,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道“教主聽聞右護法弄丟了寶物,十分生氣,將附近的幾位紅袍使都調來了。讓我等務必將此二人捉拿。如今附近的幾個出口,都有紅袍使把守,我這才來看看,要不要給右護法幫忙。”
也不知道這位紅袍使是為了報復右護法當日舍他而保拜火教的狠絕,還是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嫌隙。
從右護法見到紅袍使就跳出戰圈來看,估計不單是防備邀雨和子墨,也在防備這個紅袍使。
邀雨只覺得很奇怪,從她拿到木盒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一日出頭,這位教主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還調派了人手來統萬城
子墨一聽說出口都有拜火教的人把守,心里就一驚。他趁著右護法和紅袍使分神之際,劍尖猛地在地上劃了個半圓,煙塵飛起時,他猛地沖到邀雨面前,抱起她就跑入一個分岔。
等右護法和紅袍使回過神時,只看到子墨的衣擺在岔道口一閃而逝。
紅袍使作勢要追,卻被右護法攔了下來,“再等等,讓他們多體驗一下此刻的絕境,后面的事情才更容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