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燾看來,后宮的分位那么多,只要他將皇后之位留給檀邀雨,那么其他的用來做利益交換也并無不可。
秦忠志心中不由地嘆了口氣,女郎雖然在男女之事上一直有點兒懵懵懂懂,不過她看人倒是挺準,至少從一開始就知道拓跋燾不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
秦忠志并沒有因為拓跋燾的話露出憤怒或是不滿,他輕輕將手里的茶杯放在案桌上,平靜道,“陛下或許還是低估了赫連定。他比赫連昌更有野心,也更有能力。如今赫連昌降了,正是他擺脫束縛大展拳腳的時候。秦某覺得,陛下應該盡早解決出兵馳援奚斤,否則只怕要后悔莫及。”
拓跋燾顯然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他倒沒有像上次一樣一走了之,而是喝干了秦忠志泡的茶,舒了口氣道:“秦相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赫連定即便是用兵如神,也只有三萬人馬。等朕拿到了扶風的糧草,奪下長安城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見拓跋燾要走,秦忠志便起身道“外臣覺得,等扶風的消息回來了,您勢必有用得上外臣的地方。外臣如今被關在此處,即便想泄露軍情也沒有辦法。您又何必急著今日就要外臣的腦袋呢”
拓跋燾又掃了秦忠志一眼,方才他說要秦忠志的腦袋多少有些嚇唬他的意思,想看看秦忠志為了保命能吐出多少東西。
誰知秦忠志從始至終都淡定自若,反倒讓拓跋燾心里沒底了。
一從秦忠志那里出來,拓跋燾就找來花木蘭,“去傳朕的命令,讓護衛軍調配一半人手守衛地宮。你再去城門,告訴守軍,一旦有扶風的消息,就立刻來報。”
花木蘭領命,眼角不經意地掃了關押秦忠志的房門一眼,隨后無聲地退下了。
分界線
拓跋燾從邀雨的寢殿離開后,籠箱后的翻板便被推開,嬴風沉著臉從后面走了出來。
他望著勉強撐起上身的邀雨,似乎受了傷一般滿臉的不解,“為什么”
檀邀雨不知道嬴風站在那塊翻板后多久了,不過顯然他聽到自己將密道的消息告訴拓跋燾了。
方才拓跋燾問她為什么不接受皇后之位,現在嬴風又問她為什么泄露密道的消息。
邀雨露出一絲疲憊,嘲諷地反問道“為什么你們當真不知道原因嗎還是以為不說破不道破,那原因就不存在了”
嬴風疾行幾步走到邀雨身邊,不顧邀雨露出的厭煩之色,扶著她先躺下。
“我知道你氣我。我原是想等從統萬城脫身了再找機會跟你解釋。可我一想到你在生氣,就又等不及了,這才去而復返。誰曾想你竟這么快就把地宮的事兒告訴拓跋燾。你當真不愿意聽我解釋,就打算把我直接鎖在夏宮之外”
檀邀雨別過臉去不說話,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心里那團怒火是怎么回事。明明對著拓跋燾的胡攪蠻纏都還能鎮定自若。怎么反倒面對嬴風時,就有想要揍上一拳的沖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