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你敢拿嗎”
同樣的話,檀邀雨問過北涼王,沮渠蒙遜很聰明,知道這傳國玉璽有多燙手。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轉而同檀邀雨合作。
而這位七皇子,架勢雖然很足,可腦子似乎不太夠,檀邀雨索性幫他都解釋清楚,“我身為女子,這東西在我手里,說白了,至多是塊稀世美玉。可若是我將這玉璽交給七皇子你,之后若是玉璽被人偷了,或是掉了包,或是有了損毀,七皇子覺得,皇上第一個會懷疑誰”
話已經說得這么直白了,要是劉義季還不懂得避嫌,檀邀雨不介意直接送他一程。反正這種腦子的人,在宮里早晚也是個死,沒什么值得可惜的。
劉義季顯然是聽懂了,只是還硬扛著面子不肯松口,“你既然說本王需要避嫌,又住進郡守府做什么,還不速速離開,搬到驛館去住,本王可不想到時有嘴都說不清。”
檀邀雨故作驚訝,“我就是按照七皇子的要求,住在驛館里啊。您沒見到門口的匾額嗎”
劉義季氣得用馬鞭指著門口的方向,“你還敢說你就算是掩耳盜鈴,也該有個限度吧。把匾額往上面一掛,你就當真以為這里是驛館了”
檀邀雨故作認真道“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好看。要不就把后面那塊徹底拆了吧。若是沒地方放,就掛回城西那處都是雪的院子。我瞧那處空著,七皇子又正好喜歡賞雪,豈不是兩廂得宜”
“你敢”劉義季一轉手用馬鞭又指向檀邀雨,“你別忘了,你爹的軍隊就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敢如此無禮,就不怕本王參上你爹一本”
檀邀雨此時毫不退讓,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個欺善怕惡的主兒,不把他嚇住了,難保他不真的對爹爹不利。
檀邀雨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劉義季,她緩緩往前邁了一步,腳落在地面上后,又猛地一下陷,腳下的青石磚“咔吧吧”碎裂開來,硬是被檀邀雨踩出了一個腳印。仿佛那就是塊瓦片,而不是在這郡守府經歷了數朝數代風吹雨打的青磚。
劉義季瞳孔驟然擴大,驚恐地看著檀邀雨真的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向他走過來。
檀邀雨面上的笑容更盛,“你問我敢不敢你覺得呢我父親的軍隊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又怎么樣你的命又何嘗不在我的手掌心里。殺你,不過就是我一個呼吸的功夫”
檀邀雨的雙眸閃爍著危險的幽光,她云淡風輕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而且今日若是你執意讓我去住驛館,我也會去住。只是這天寒地凍,我肯定很快就會生病,然后被人投毒,最后被人暗殺,跟著玉璽就不見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有線索明里暗里地指向七皇子你。”
檀邀雨白如玉璧的手指抬起來,輕若鴻羽般搭在了劉義季指著她的馬鞭上。
檀邀雨帶著一絲俏皮,歪著腦袋,似乎在看一件很好玩的事兒,“你不用懷疑,早在你進入這里之前,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若不信,大可試試看。我這人有個惡趣味,就愛看宮中兄弟相爭的戲碼”
劉義季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檀邀雨的殺氣太強,以至于站在她周圍都會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寒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