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沉默。她無法評斷父母孰是孰非。父親想要收復中原河山并沒有錯,母親想要一家人平安和樂也沒有錯。父親和母親經歷過太多事,這不是他們做子女的能指摘的。
檀植又拍了拍邀雨的頭,“好好保重自己。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檀邀雨見檀植要走,急著問道“大哥會把我在這兒的事兒告訴爹嗎”
檀植背對著邀雨,片刻后點頭道“我不能瞞著爹。這事兒他必須知道。你若堅信自己是對的,就當著他的面,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放心,無論怎樣,你還有大哥和二哥在。”
檀邀雨笑了,“嗯。謝謝大哥。”
這邊檀邀雨送走了大哥,那邊劉義季已經被嬴風嚇得“花容失色”。
“你還是人嗎”劉義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可講出口的話依舊是顫顫巍巍的。
“當然,”嬴風笑著點頭,“只是比較英俊瀟灑的人而已。”
劉義季此時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恨不得手指頭都扣進地里。在驚恐萬分地被嬴風帶著“飛”了一圈以后,他現在只想盡其可能地接觸地面。
“所以在你看來,我這算不算妖法”嬴風問道。
劉義季直直地望著天,回想起片刻前他還在那上面尖叫,喃喃道“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正常人。”
嬴風知道,很多事兒,不切身體會過,哪怕親眼看見或是親耳聽說都是很難理解的。
“那你想不想學”
劉義季偏過臉,有些驚訝道“你是說,我也能飛”
“那不一定。”嬴風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耐心解釋道“每個人領悟出來的都不太一樣。檀邀雨也不會飛。”
劉義季似乎明白了,“所以五學館教的是這些呃法術”
嬴風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往遠處扔著玩兒,“不是法術,也不是妖術。是內功,叫做罡氣。不過五學館以后主要教授的還是正常的學識,只有夫子們覺得有天賦,又秉性純良的人,才會被認作內門弟子。可以進入師門習武。”
劉義季很清楚,他自己已經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可他依舊控制不住心底的躍躍欲試。
“其實剛才飛那一圈挺痛快的。”劉義季想要挽回面子,生硬地道。
嬴風哈哈大笑,狠狠拍了劉義季的大腿一下,“軟腳蝦,等你能站起來再放大話吧。”
嬴風此時已經不擔心劉義季會跑去宮里打小報告了。不過他還是得下山一趟,因為有件更重要的事兒正等著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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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植回到家的時候,檀粲正在門口等著他。一見面就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是她嗎”
檀植自然知道二弟問的是什么,輕輕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