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皮怎么比墻還厚誰就是你岳父大人了”檀粲說著就起身去抓贏風的衣領,“我爹同意了,我可沒同意你想娶我小妹,先贏過我再說走,我跟你比比”檀植突然發現自己擅長的武功騎射在嬴風面前可能都不值一提,他最后咬牙切齒道“比喝酒”
嬴風卻婉拒道“若有機會,一定與兩位舅兄痛飲三百杯。只是我眼下還得趕回雞籠山。就如我此前所說,拜火教的人一直想對邀雨不利,我得回去守著她。”
檀植上前將檀粲扯著嬴風的手拽下來,“你先回去吧。守好她。若是她有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嬴風笑著點頭,又沖檀道濟施禮后,才由田叔引著離開了。
檀植此時回過身問檀道濟“爹,你信他的話嗎”
檀道濟沉吟片刻,“他若是真為了雨兒辭官,倒是沒必要騙我們。待我見到姜師父,跟他確認過再說吧。”
此時的嬴風,心情就如眼下的皓月當空,圓圓滿滿誰能想到一直困擾他的事情會這么順利就解決了他不過下了一趟山,就把未來岳父搞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算是都占全了
他一路哼著歌兒,跳上雞籠山山頂,果然見五學館里一燈如豆。
嬴風嘆了口氣,檀邀雨是不打算休息了。難不成真要他每天一壇酒地灌醉她
嬴風收斂臉上的喜色,上前敲門。聽到邀雨說“進來”,他才推門入內。
一進到屋內,嬴風就往邀雨的案桌上一趴,無賴道“你要是想我陪你喝酒,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這么熬夜來暗示我。”
檀邀雨動作極快地護住了一卷竹簡,沒讓嬴風壓住,然后不耐煩道“你快起來。別給我弄亂了。”
邀雨不說還好,一說嬴風反倒賴在了案桌上,“你說你也不傻啊怎么那么簡單的道理還要我說兩邊呢拜火教要是能這么容易被你一鍋端,行者樓還能容他們茍延殘喘二十多年”
檀邀雨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好歹是同門,伸手就給拍死不太好。檀邀雨一字一頓道“我、看、的、是、北、邊、的、軍、報”
嬴風坐起身,挑眉道“拓跋燾又要打仗這家伙是打仗成癮嗎同夏朝的戰事不是才結束不久嗎”
邀雨搖頭,“他要是打仗反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莫名其妙地要跑去廣寧郡泡溫泉他絕不是為了享樂就能放下國事的人。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蹊蹺。”
“你覺得他想南下”嬴風立刻警惕道。
“應該還不是時候”邀雨揉揉眉心,“北邊沒有完全安定前,他不會輕易過江的。太冒險了”
“那你還擔心什么”嬴風一把將邀雨手里的竹簡搶回來。“讓他們在北邊自己打去吧,總歸還碰不到仇池。況且師父和小師叔都在平城呢,天塌了也有他們頂著。你給我安心去睡覺”
檀邀雨被強制睡眠的同時,遠在平城的喬女正將一條手掌長度的絹布條細細摩挲。似乎是想將上面每個字都印在心里。她看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將絹布條放在燭火上燒了。
“我的兒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喬女的臉上帶著一抹幸福的神色。
這半年來,她通過皇后赫連珂屢屢同赫連昌接觸。一步一步地教著這兄妹倆如何跟拓跋燾打交道。她成功地讓赫連昌洗脫了原本“癮君子”的印象,讓別人都以為他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典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