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富五車又如何若是跟五學館扯上關系,之后打壓,仕途受阻,再有學識也沒有意義了。
所以王謝二人的文前,圍觀者贊頌者眾多,留名的卻少得可憐。墨曜也不急,穿著仆從的衣服,安靜又不起眼地觀察眾人。
女郎說了,要記下名字。如今女郎自己不能前來,她更要把留名的人的言行舉止都記清楚,回去講給女郎聽。
這邊的情況很快就傳到了劉義隆耳中。他因病體“尚未痊愈”,不能見風,所以一直坐在搭好的紗帳中,讓人看不清楚面目。
劉義隆并沒有因為學子們打壓王謝二人的行為而惱怒,反倒覺得理應如此。朝廷雖然渴求能臣,但是作為一個龐大國家的管理者,一兩名能臣是絕對不足以支撐起整個朝堂的。
即便是身為皇帝,九五至尊,也得學會與朝臣合作。有時不得不妥協。
五學館若是不能在眾學館中立足,任由他們的學生被其他官員統一排擠,那他們的學生對一個皇帝而言,作用也不會很大。
朱圓圓來尋墨曜時,看見這情形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不如直接撒一把銀子簽一個名就可以領一錠銀,我保管這面墻都不夠簽的”
袁昌在后面扯了朱圓圓一下,“郎君正為銀子發愁,你這么個花法他怕是會不高興。”
朱圓圓撇嘴,“我就是這么一說”她可是清楚自家女郎看銀子看得有多緊。亂花一分都是割她的肉。
最終一個署名為興寧的祭文被眾人推舉給了皇上。
朱圓圓和袁昌跑去看過那篇祭文。朱圓圓看不懂,袁昌倒還明白一些,只道的確是篇佳作。并不輸王謝二人的祭文。
其他學院的意圖很明顯,只要不選王謝兩人的祭文,其他無論推舉誰上去,都是可以的。所以當他們發現這個不屬于五學館的佳作,便大肆贊賞,紛紛留名。
劉義隆拿到祭文讀完后也很是高興。沒想到建康城里還有此等才華出眾的學子。而且還不是五學館的學生。
劉義隆立刻傳令下去,讓這個興寧上前面圣。
等人真的站出來時,劉義隆卻是驚喜萬分,“七弟”
“是七皇子”
眾人小聲議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劉義季俯身叩拜,“臣弟惶恐。臣弟一時興起,也想參與此次祭天,又怕別人顧忌臣弟的顏面而選我,故而用了假名,絕非有意欺君。”
劉義隆笑道“你身為皇室之人,能懂得憂心百姓,親寫祭文,實為大善,又何罪之有”
“臣弟汗顏,”劉義季再次叩首,“此文雖是臣弟所寫,卻經五學館的夫子們幾番指點修改。臣弟不敢獨自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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