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一怔,恍惚間仿佛又回到幾年前,檀邀雨把重傷的嬴風帶走,她的謀士秦忠志卻來問他,要如何支付贏風的診療費。明明打傷人的就是檀邀雨
這主仆倆簡直是一丘之貉
劉義隆方才還在想要不要直接將檀邀雨扣押,給七弟做血葫蘆,這檀邀雨反倒先提起要求來了
“你要如何”劉義隆黑著臉問。
檀邀雨笑著道“本宮繼任仇池國主以來,一直致力于同諸位強鄰和平共處。此前北魏皇帝拓跋燾已與我仇池結成友邦。”
檀邀雨一邊盯著劉義隆的反應,一邊故作輕松地道“只是我仇池雖小,地域確是緊要。與其同胡人結交,本宮其實更愿意與宋地互通有無,畢竟本宮同宋皇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宋皇您覺得如何”
他覺得如何他覺得不如何劉義隆很想掀桌子,可手碰到案桌邊緣又強忍著放了下去。
“朕聽說,檀女郎已經有了北地的官商文碟。怎么偌大北方還不夠你們賺取,還想在南邊兒暢通無阻”
檀邀雨直接忽略了劉義隆話中的嘲諷之意,直接道“通商是一定的,卻不是最主要的。本宮還需陛下頒布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免得哪日本宮起晚了些,就得知宋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在人們對名聲和禮義廉恥看得比命還重的當下,向友邦出兵可是要有個十分讓人信服的理由的。否則與背信棄義無異。
這么好的機會,檀邀雨怎么可能平白放過,就算是以后不得不與劉宋開戰,檀邀雨也要先惡心惡心宋皇。
“此事事關重大,朕需要謹慎思慮一番。”
檀邀雨頷首,“這是自然,宋皇不妨慢慢考慮,本宮先行告退。”
“你要去哪兒”劉義隆立刻警覺。雖說七弟的毒被壓了下去,可那蠱毒很有可能兩個時辰后就又會發作一次。這種情況下,絕不能讓檀邀雨離開。
檀邀雨抬了抬雙臂,九鳳國服寬大的袖子上,點綴著的指甲蓋大小的珍珠和寶石,一動之下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這套國服雖然莊重,卻不甚方便。宋皇且容本宮換身衣服便來。
劉義隆立刻一個眼風瞟過去,兩名宮婢便直接粘了上來,“婢子服侍女郎更衣。”
檀邀雨完全不在意,隨那兩名女婢亦步亦趨地跟著。等出了寢殿的大門,檀邀雨只比她們先一步轉過回廊,這人就不見了。
兩名侍婢立刻慌了。趕緊返回寢殿,心驚膽顫地稟報劉義隆。
劉義隆卻沒有因此發怒,像是早就猜到會是如此。他看向贏風,質問道“這樣一個只在意利益交換的女人,你究竟喜歡她什么”
若是以前對嬴風和檀邀雨的關系還只是模棱兩可的猜測,方才看到嬴風對邀雨的關心,卻是沒有絲毫懷疑的余地了。而且嬴風明顯是在一廂情愿。
名動建康的秦郎君,惹了多少女郎流下傷心淚的秦郎君,居然在對一個如此不堪的女子窮追不舍這怎么能不讓劉義隆生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