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志點頭,“女郎,謝貴人這胎若是個男嬰”
劉義隆現在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太子劉劭。若謝惠連的姐姐生下個兒子這孩子有謝家做后盾,親舅舅又是宗子
檀邀雨合眼想了一會兒,淡淡問道,“袁皇后那邊怎么樣了”
“說是病的不輕。”秦忠志嘆了口氣,“從袁郎君給圓圓寫的信上看,多半還是心病。若是其他還好,宮中御醫妙手,什么病也都看好了。只偏是這心病最難醫。”
檀邀雨冷笑,“自己的夫君一下子納了三十多個比她美貌年輕的小妾,生的兒子跟她像仇人一樣相互記恨,娘家又是爛泥扶不上墻的。這局面無論換做是誰,怕是都要病了。”
秦忠志試探著問道“女郎,袁昌雖然同圓圓親近,可袁皇后如今是個靠不住的。依臣之見,還是該保住謝貴人這胎才是上選。畢竟謝小郎君是也算是行者樓的人,同您又親近。”
檀邀雨想了想點頭道“大哥那邊還有幾個學過拳腳的女孩兒,送兩個進去給謝貴人吧。讓她們跟謝貴人說,她們是謝惠連從謝家挑出來的。至于彭城王那邊,他如今得勢,王府里肯定有很多別家的眼線。咱們不要自己放人進去,免得被人懷疑。彭城王跟長公主劉興弟走得近。還是讓人想辦法接近劉興弟和她兒子徐湛之,從他們那兒打聽消息即可。”
秦忠志頷首,“是。臣去安排。”
檀邀雨又問“到彥之走到哪兒了”
秦忠志搖頭嘆道“還在荊州那兒磨蹭呢。說是春寒夜雨,讓不少士兵生了病。所以只能緩行。倒是夏朝動作很快,已經在邊境陳兵了。看樣子,到彥之的軍隊一到他們就要開始共討北魏了。”
“北魏什么反應”
“沒有反應,”秦忠志凝眉搖頭,“北魏四軍都沒見大規模的調遣,拓跋燾好像并沒有開戰的意思。”
檀邀雨蹙眉有些不耐煩,“這些皇帝,一個個腦子里也不知想什么呢算了,咱們人少勢微,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都要小心些,別引火燒身。”
見秦忠志沒別的消息了,檀邀雨便道“朱家去年的紅利應該都到了,先緊著何盧那邊用銀子。新鍛造的那批馬槊數量太少,想要組個騎兵團都還不夠。這東西太燒銀子了我都懷疑何盧是不是在用銀錠子煉鐵。”
兩人正說著,前面押隊的崔勇已經在招呼眾人起身繼續上路了。
秦忠志見狀笑道,“臣原本還擔心盧水胡人不聽崔將軍他們的管制,沒想到這才一日,陣勢就已經有模有樣。”
檀邀雨坐車坐得頭暈,她招手讓墨曜給她牽了一匹馬,看著一隊人馬井然有序地再次上路,方才有些煩躁的心竟安定了不少。
邀雨一馬當先,帶著墨曜和秦忠志向隊伍的前面跑去。
“走吧,咱們回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