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邀雨穩住心神,緩緩坐下來,盯著紅龍道“說出你的條件吧。”
紅龍滿意地看向邀雨,他就知道,檀邀雨絕不是一時沖動的人,她一定會分析利弊,然后選擇好處最多的一條路。
紅龍瞟了眼自己的腿,“先把我治好再說吧。我相信,你們行者樓肯定有法子讓這兩條腿恢復如初的。你不用擔心我會逃跑,我既然選擇來投靠你們,就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比起某些表面看似忠誠的人要可靠得多。”紅龍邊說,邊又掃了眼嬴風。
檀邀雨蹙眉,不明白這人怎么能令人厭惡到這種程度。挑撥離間也不選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
可她此時心里太亂,只是想到子墨獨自一人去面對那種怪物,檀邀雨就覺得不寒而栗。她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牢房,又聽紅龍在身后喊道“女郎別急,我也不急。子墨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咱們可以慢慢來”
接著就是紅龍不可一世的,孩童般高亢的嘲笑聲,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聽得邀雨更加煩躁。
出了牢房,嬴風同邀雨并肩而行,垂眼看著她道“你相信他的話嗎二十個成型的煞氣若是那么好學,怕是拜火教早就天下無敵了。怎么會藏頭露尾地到今日。”
檀邀雨腳步不停,一臉擔憂道“即便現在沒有二十個,也遲早會有,甚至更多到那時,我們拿他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
“你想怎么做”嬴風問道。
檀邀雨卻沉默著不說話,嘴唇抿得緊緊的,只一味地往前走。
“邀雨,”嬴風突然雙手攔住邀雨的肩膀,強迫她停下來,扭過來面向自己道“我在。我一直在,而且會永遠都在。如果你需要我,需要嬴氏的力量,只管開口。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檀邀雨別過頭,內心掙扎。行者樓的行者們目標太明顯,且他們武功雖高,不過都有些正派人士的固執。一些暗中的手段,他們未必肯做。
而自己身邊的如蓋吳和朱圓圓他們,是檀邀雨藏都怕藏不住的,怎么可能會再讓他們主動去接觸拜火教的人是嫌命太長嗎
思來想去,的確是只有嬴氏一族百年來培養的暗衛最適合做這件事。
“我需要人去暗殺那些藥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必須盡快將他們殺干凈。否則他們每練成一人,就等于讓拜火教教主更強一分。”
檀邀雨說著露出歉疚之色,“我我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強。可能不會太弱,甚至可能有紅龍這種功力的。雖然我只需要嬴氏的暗衛幫我找到他們的位置,可那些人肯定都會煞氣,所以你的人一定會有危險到時嬴氏的族老們,搞不好會把責任歸咎在你的身上。”
嬴風笑了,笑得無比開心,“你會為我考慮了,真好沒有比這更好的事兒了。”嬴風輕輕抱了一下邀雨,一觸就松開,“放心吧,隱藏蹤跡是暗衛最擅長的。只是找人的話,他們能應付的。況且我覺得,我們從紅龍那兒還能再套出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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