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嚇得手一縮“有耗子”
凌霽與狄影異口同聲“小凹”
小凹護在凌霽身前,沖大夫惡狠狠地呲牙,發出尖銳的哈嘶聲。
“哈啊哈啊”
離得最近的狄影趕緊拎著脖子把它抓過來“別鬧,那是給你媽治病的大夫。”
小凹哪分得清這個,使勁掙扎。
狄影警告它“這會兒你跑來裝什么保護神,要不是你胡亂來,你媽至于看大夫”
小凹還小,爪子沒那么尖銳,大夫痛倒沒那么痛,倒是對狄影的話感到迷茫。
“孩子他媽可我怎么聽著,患者是個男的啊”
“您沒聽錯,”凌霽替小凹道歉,“抱歉大夫,剛才是我兒子,它可能誤會您要傷害我。”
狄影取出來的醫藥箱就在旁邊,小賈趕忙翻出棉簽碘酒為他消毒。
“哥,凌老師,你們放心,等下我就送老先生去打狂犬疫苗。”
老大夫從醫四五十年,各種離奇的事都經歷過,氣量比尋常人大得多。
“這點小傷沒什么,倒是現在的年輕人,養個寵物當兒子,我是跟不上你們咯。”
凌霽“小凹真的不是寵物,是我親兒子。”
“你們怕不是欺負我這老頭看不見,我雖然眼盲,但觸感可是很靈敏的,親兒子怎么可能毛絨絨呢”
狄影感動得想哭“大夫,其他人眼睛看得見,我卻覺得他們都瞎了。您雖然目不能視,卻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強行把小凹塞到對方手里“來,您好好摸一摸,看看它到底是個什么”
老師傅從頭到尾巴認真地摸了一遍“這絕對不是耗子,莫非是黃鼠狼”
小凹拒絕當黃鼠狼“吱吱”
狄影“好,就算它是黃鼠狼吧,您覺得它是我親生兒子的概率有多大”
“哦”大夫難得遲疑,“那我還得再仔細”
狄影立刻把小凹往他手里又送了送,這次大夫著重摸了它的臉。
然后朝狄影伸出手“不介意吧”
狄影主動把臉湊過去,他用同樣的方式從狄影的額頭摸到下顎。
“難怪,”大夫恍然大悟,“還真的是一模一樣。”
狄影“”
大夫捋著胡子“我現在相信你們說的了,果然人活得久,什么事都能遇到。”
狄影也麻木了,果然人活得久,再荒誕的事也能心平氣和地接受。
大夫臨走前留下祖傳秘制藥油,叮囑每天早晚按揉兩遍,重點是要盡可能減少活動。
凌霽再不情愿,也得依賴狄影。他的腰肢柔韌又不乏緊實,皮膚細膩又有彈性,仿佛有某種磁力。
狄影難以想象自己曾跟這么美好的身體產生過最親密的接觸,卻又忘得一干二凈。他前世一定在佛前燒了五百柱高香,再一腳踢翻了佛像。
“凌老師,有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
凌霽的臉深深埋在枕頭里,敷衍地回他一聲悶悶的“嗯”。
“按理說,我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里混跡這么多年,又是這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
凌霽微微離開枕頭“你別說了。”
“好吧,我謙虛一點。按理說,趁我喝醉想跟我發生點什么的男男女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我的身體偶爾受到誘惑,我的靈魂也能將他們拒之門外,為什么唯獨在凌老師這里失守了呢”
凌霽閉著眼睛,表情并不舒展“可能你在南面,而他們奔去了北坡。”
“不不不,我想出一種可能性,就像此刻,原本我懷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可手一挨上去就開始心猿意馬。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凌霽這回連哏都懶得捧。
“向凌老師屈服的不是我的身體,是我的靈魂想睡你。”
凌霽打眼角向后瞄他,忍無可忍“你抹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