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你拼了命保護我不被淹死,這一次,也該輪到我了”嚴冷鋒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便從那村民手里抱起姚霜,飛快往山上飛去。
“快快快召集大伙把村里所有的雞鴨都獻給執事大人,另外,把那扒皮大夫也喊上,讓他必須醫治,那位受傷的人應該是執事大人的朋友,執事大人之前這么幫我們度過難關,我們也一定要幫助他把他的朋友給救過來”那位領頭的村民如是說道。
其他兩人皆是點了點頭,三人很快便跑回村里告知其他村民去了。
烈日暴曬,奈良城菜市口圍了一大群人。
菜市口中央,一個披頭散發犯人身穿著白色囚衣被捆縛在了監斬臺上。
“午時已到,斬”監斬官一聲令下,那蒙面黃衣人便舉起了手中長刀,手起刀落,一腔鮮血灑在地面,一顆頭顱圓睜著雙目骨碌碌的滾將下來。
姚霜看著那蒙面黃衣人,那人卻是朝著他冷笑了一聲,忽然一張臉變幻莫測,變成了一個白發老人,忽而又是一張臉模糊不清,那充滿褶皺的面皮卻又變成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年輕大漢但不管是那人如何變幻,卻始終對著姚霜冷笑,其笑聲如同嬰孩一般怪異至極,也難聽至極。
“不要不要”姚霜瞬間便被那笑聲驚醒,渾身冷汗直冒,急忙用力一睜眼,一抬頭,只見淡黃色茅草屋頂,外邊陽光明媚,原來,是一場噩夢
“你醒了,做噩夢了吧”身旁嚴冷鋒看到姚霜從睡夢中驚醒,忍不住關切道。
“冷護法怎么是你我,我怎么會在這兒,這里是哪里”姚霜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卻難忍渾身陣陣酸痛,頭也瞬間炸裂似的疼痛起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安靜的躺了下來。
嚴冷鋒端起一碗早已備好的雞湯,放在了床頭,轉而感覺姚霜似乎并沒有力氣去自己動手喝湯,無奈,只能舀了一勺輕輕的遞到姚霜嘴邊。
姚霜道了一聲謝,便張開干裂的嘴唇喝了一口艱難的咽了下去,但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姚霜從小外出游歷,自然是奇聞異事也見過不少,但男人喂男人喝湯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嚴冷鋒此時卻是開口打破了這些許尷尬的氣氛,只見他又舀了一勺遞到姚霜嘴邊,開口道“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這里是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很安全,你就放心養傷吧。”
姚霜又喝了一口后,感覺自己嘴唇已經不再干裂,便微微搖了搖手指,示意嚴冷鋒不必再喂,轉而開口問道“冷護法為何會出現在此”
嚴冷鋒自然也放下了手中那碗雞湯,長舒了一口氣,開口答道“那天你走后,下午時候便有源賴朝一手下將軍前來逮捕我,說是什么天朝通緝要犯,我自然不從,與他大打出手,那人不是我對手,直接被我毒氣入體,傷了臟腑,恐怕也很難活下去。后來又來了五個天朝人,我感覺到其中有兩人內力很是深厚,硬拼未必能贏,于是我便直接跳向房頂,逃出了奈良城,那些人也沒有再追來,我心想著你若是得到消息也必然會往北而走,畢竟北面是阪東范圍和源氏范圍的交界處,這一路繞小路走便來到了這個小山村,當時正有一伙強盜正要為非作歹,我便出手殺了這伙人,這群村民感念我的恩德,硬是讓我在這兒住下來,每日自然好吃好喝供奉于我,我也別無他處可去,只能在此處安心住了下來,此處離奈良城也不遠,順便也可以打探奈良城消息。”
姚霜聽罷卻皺起了眉頭,忽而問道“你來此處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