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嚴云星終于卸去了幾天的奔波勞累,睜眼時,已經日上三竿。
他伸了伸懶腰,很快便穿好了紫衣給他準備的衣物,是五毒教教主常服,站在門前,滿意的轉了一圈,心里暗道一聲,還是這一身帥氣。
在落葉飄零弟子的帶領下,嚴云星很快便到了議事廳門口,此時廳內人已經差不多到齊,有情看到了嚴云星到來,急忙起身將其迎了進來。
兩家分賓主坐定,嚴云星喝了口熱茶漱了漱口,便開口道“有情幫主先說說蘇州的大概局勢吧,哦對了,還有杭州、揚州兩地。”
有情微一點頭,整理了一番說辭,開口道“現在的蘇州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蘇州了”
蘇州,自從村鎮試煉者大批涌入后,落葉飄零的地位一落千丈,最近幾年與秋水聯盟幾次戰斗,實力大為削弱,已經不再是蘇州城的龍頭老大了。
秋水聯盟的崛起,可以說是充滿了陰謀又傳奇的色彩,其盟主“混亂將至”本是秋水共長天一色的一堂之主,后來暗中聯合暗夜星辰、夢開始的地方兩幫,將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原幫主逼死在了太湖邊,兩幫共同推舉他成為了秋水幫幫主,并組成了聯盟,之后威逼利誘下,似水年華也加入聯盟,組成了現在的秋水聯盟。
聯盟內部取消了堂口的設置,成立了十大軍團,分別由各幫主堂主統領,軍團下設立廂、軍、營、都,漸漸向正規軍學習靠攏,到此時其實力已經超過了落葉飄零,只是白道中沒有幫襯的軍官,還是不敢輕易攻伐。
再之后,混亂將至率領一部分聯盟精英先后滅掉了江南十盜中的三人,杭州白鷺書院滅掉三人,而楓林聯盟接收了“殺人盜”明世才,江南十盜只剩下“濟貧盜”公孫禾元與“冷盜”米樺。朝廷隨即頒發了嘉獎,盛贊秋水聯盟為蘇州第一聯盟,有了這一個名號,混亂將至巴結上了蘇州城主周秘,從此進駐東城區,成為東城首屈一指的第一勢力。再后來便是與落葉飄零的幾次戰斗,皆獲得勝利,如今隱隱有成為蘇州第一勢力的趨勢。
北城區勢力則是完全掌控在了周秘手下,禁衛軍第三廂軍就駐扎在北城區,其廂主陶川扶持了一個名叫“toys”的玩家,建立了“雇傭軍聯盟”,在北城區渾水摸魚,搞的烏煙瘴氣;而西城區緊挨著太湖,勢力紛雜,暫時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聯盟,但隨著原住民勢力鏡陽神宮與秋水宮的入駐,以及本城區原住民太湖幫的重新崛起,顯然也快邁進了聯盟的時代;中城區則是書院派的天下,蘇州本地太湖書院,實力足以與落葉飄零相抗,蘇州外圍各村鎮,也有不少書院建立,此外還有杭州白鷺書院分院,也設立在中城區。書院派之所以如此猖狂,一是因為白鷺書院院長畢昇的名號;二是因為他們打著教書育人的名號,三城白道沒有命令實在無法下手,只能坐看書院派崛起。
而南城,就是副城主程亮和落葉飄零的天下了,程亮與有情二人關系極好,當初便是他一手扶持有情建立了落葉飄零,之前城主年老退休,好不容易有機會升官,卻被開封空降了周秘,這副城主的位子,恐怕得一直坐下去了。
駐守南城的護城軍,是第一廂軍,廂主名為梁允,就是昨日前來逮捕紫衣被有情攔下的那位,而其余廂部,則和禁衛軍一樣,被派往了蘇州外圍駐扎,后來東城區秋水聯盟崛起,漸漸取代了蘇州東部外圍護城軍的地位,往青龍港以及南下諸港埋伏嚴冷鋒的,便是秋水聯盟的人。
當時落葉有情也曾請求程亮去阻攔秋水聯盟,但程亮為了不與周秘發生摩擦,也便沒有答應,更何況嚴冷鋒、嚴云星皆屬于西南大理勢力,程亮更是不愿搭理,有情無奈,只得與小碧親自帶人接應,卻被秋水聯盟打了個伏擊,敗回城內。
而揚州的局勢與小碧說的幾乎差不多,寒山石徑老牌勢力,又舍得往游戲里砸錢,自然聚集了不少臭味相投的幫派,組成了楓林聯盟,將死對頭橙色幻想趕出了揚州城,而揚州城主趙萬里則是兩不相幫的態度,倒是副城主鄔大有與楓林聯盟走的極近,當然了,揚州還是有不少正直的幫派,但因為相互之間的利益矛盾,并沒有組成一個能與楓林聯盟相抗衡的勢力,這其中比較有名的幾個幫派分別是“天災軍團”、“至尊皇族”、“霸絕天下”等。
至于揚州的書院派,有本地的高郵書院以及白鷺書院分院,原住民勢力大部分聚集在城外,有南丐幫、逍遙宮等等。
杭州就不能細說了,勢力實在太復雜,至今沒有一個統一的聯盟,而白鷺書院趁機坐大,幾乎成為整個杭州城的老大,其門下據說有一百零八門徒、七十二門生、三十六老師、十二弟子、九大先師,其中有不少人與杭州城主厲天師交好,而隨著白鷺書院各個分院的建立,白鷺書院儼然成為了長江三城最大的原住民勢力,幾欲與南方南少林、龍門鏢局、南海派、九華派、武夷派這些城外老牌大勢力齊平。
落葉有情一口氣說完,已經到了中午時分,隨即命令手下擺開了宴席,眾人觥籌交錯,三杯酒下肚,終于又聊回了正題。
嚴云星吃了一口菜,沉思片刻,開口道“既然要拔掉秋水聯盟這顆釘子,那連帶著也到拔掉楓葉聯盟、白鷺書院,秋水聯盟與書院派沆瀣一氣不說,一定也與楓葉聯盟通報了消息,這才知道了我們的行蹤,轉而去中路港攔截我等,只是這三方勢力全都是三城巨鱷,我們這仗不好打啊。”
“是啊短短五年,我落葉飄零再也不復當年輝煌了”真情長嘆一口氣,仰頭灌了滿滿一杯酒,霎時間臉上浮起了陣陣紅暈。待再要喝時,卻被恨情勸住,只是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低下了倔強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