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結果若言其實早有預料,聽著三位好友對他的開導,終是好受了些。只見他擺了擺手,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無妨,不是甚要緊事,是某才疏學淺,合當如此。”他說完這句話,卻又沖著陸游拱手恭賀道“不過還是恭喜陸兄、顏兄二位高中榜首,希望二位能在接下來的考試中一展風采拔得頭籌,也讓某跟著沾沾光”
“恭喜恭喜啊”時用緊跟著恭賀二人,陸游微笑著擺了擺手,心里卻是吃了老大一驚,聽火兒昨天話里的意思,并沒有抄襲到我的那首詩,卻也能高中紅榜,我這位便宜師侄不簡單啊竟然隱藏的這么深
陸游謝過了二人的祝賀,回頭看了一眼火兒,卻發現她愣在原地,同樣處于懵逼中
“什么情況這都能中”火兒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暗暗咒罵著白鷺書院的同時不住的哀嘆著,想要盡快脫身的計劃又得往后延遲了啊
若是若言知道她這般想,不知道會不會把她頭按在地上狠揍
而在另一邊白鷺苑清樓內,最后一天的主監考老師張川嘯與章渃鈞正恭敬的立在一張書桌前,書桌旁坐著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查驗著一張張試卷,而在老者身旁,立著一位眉目鋒利的少年郎,其身姿挺拔,如同一柄未出鞘的人形利劍。
老者翻看了半晌,三人也不敢打擾,不一會,老者翻出兩張考卷,抬眼看著張川嘯,問道“這就是昨日榜首兩人的試卷”
這一聲問出,如一柄利刃直穿三人心口,張川嘯急忙屏住心神,頷首道“稟先師,正是蘇州南城希望學院二人。”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轉而仔細審閱起了考卷。
本來這種入圍賽的考卷是根本入不了先師級別的法眼的,但身為白鷺書院蘇州分院的副院長王敞,對出身于希望學院的陸游、顏如玉二人自然就上了心,南城oss嚴云星的人,得了入圍賽前二名,雖然只是四十三人中的前二,但也足以引起他的關注了。
王敞先看的是第一張考卷,乃是陸游所寫,仔細審看了許久,他那花白的眉毛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滄桑卻異常凌厲的臉上,似贊嘆,似擔憂,但更多的是一絲隱隱的嫉妒。
“阿鸞,你來看看。”王敞看畢,將陸游的試卷遞給了身旁的少年郎,那名為阿鸞的少年卻不知怎地,面上隱隱有些許怒火,但還是隱忍了下來,恭敬的接過了試卷,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只看其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氣勢磅礴,但看其內容,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全詩乃是
晨起
晨起梳頭嬾,披衣立樓堂。
霧昏全隱樹,氣涼早成霜。
灘急回魚隊,天低襯雁行。
殘秋猶一月,已覺日微長。
“好詩”盡管不待見希望學院,但阿鸞還是忍不住大叫一聲好,繼而評析道“結合張老師的題目,此人道出了遲遲未報名的緣由,秋日白晝漸短,晨起時已忘了時辰;最主要的是他中間這兩句,樓外動靜景色,描寫恰到好處,似不忍舍棄美景,從而不覺日微長。”
“確是好詩啊”張川嘯聽得阿鸞這般評價,似乎是認可了他的審卷眼光,臉上露出了些許興奮的神色。
阿鸞雖然叫他一聲張老師,但他自己可不敢妄自尊大,這位如鷹一般犀利的少年乃是白鷺書院十二弟子之一,王先師的得意弟子裴飛鸞,地位可是要比身為三十六老師的他高了不少,乃是真正的書院高層,白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