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性格沉穩,有真才實學,如隱世之豪;顏如玉性格乖張,深藏不露,乃深淵之潛龍;若言則和他二人不同,氣量狹小又愛慕虛榮,若不是他還有點進取之心,頗具幽默之感,顏如玉恐怕早就將其踢出了四人團隊。
看在同姓的份上,時用忍不住開口規勸了一句“若言兄,最憶樓什么的就不說了,我只說一句最簡單的,不要忘了,中午若是沒有顏兄,我們連吃面都得排隊啊”
“這”若言突然被戳穿了小心思,愕然半晌,羞臊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里雖然慚愧,但卻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只是暗中嘀咕這時用怎地這般厲害,我以后還有何臉面面對他
“若言兄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吧,我也不會亂說的。”時用看若言半晌不說話,暗嘆一口氣,話已至此,希望他好自為之吧
兩人之間的一段小插曲過后,第九組比賽已經開始,二人再次專心觀看起了比賽。而在另一邊白鷺書院的高級休息區,裴飛鸞正暴跳如雷,嘴里不停的咒罵著牛祖安。
“這又是一個蠢貨,非得把分數公布于眾嗎又讓這人出了一次風頭,太可惡了”裴飛鸞猛地一拍桌子,年輕氣盛的他在好朋友面前,根本不屑于隱藏自己的情緒。
年輕人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不能怪牛老師,這是顏如玉自己的實力。”
“鄭師兄,你怎地向著他說話”裴飛鸞微微有些不爽的喝出一句,卻瞬間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道“師兄是我無理取鬧了。”
那位姓鄭的年輕人拍了拍了裴飛鸞的肩膀表示無妨,緊接著開口道“顏如玉的本事你也看到了,絕非小小書生這般簡單,這次恐怕要你我二人聯手行動了。”
裴飛鸞咬了咬牙低聲道“還要連累師兄出手,實在是”
“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就去郝老師那里報名,也快輪到你了,你先熱熱身吧。”姓鄭的年輕人說著便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卻想起了一件頗為重要的事,回頭說道“哦對了,據柳師兄說,明天的群英會周、甄、李、歐陽四位師兄會親臨現場觀摩,又有顏如玉、陸游這般人物,說不定王先師、鄧先師、高先師、唐先師也會在暗中觀察,預先給你通個信,明天可要好好表現啊”
“孫、趙二位師兄會來嗎”裴飛鸞心中隱隱有一絲小期待,孫、趙二人,可是前幾屆白鷺苑的狀元詞獲得者,也是十二弟子中的翹楚,是他們年輕人的偶像。
“唔這就不知道了,估計不會來吧,孫師兄癡迷學術,趙師兄近日又喜得一子,都沒有那閑工夫。飛鸞吶,我們還是做好自己,只要在白鷺苑中獲得不錯的成績,相信師兄他們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的,若是能摘得狀元詞,大先師破例見你一次也不是不可能,要努力啊”姓鄭的年輕人鼓勵了一句,便出門找郝家走后門去了。
裴飛鸞此時心潮澎湃,不僅僅是因為鄭師兄與他的聯手,最主要的是其他幾位師兄也會來觀摩自己的比賽,這讓他有了莫大的信心。不說孫、趙二位,單單是周師兄,其地位已經與自己的老師王先師不相上下了,年紀輕輕的他們,才是白鷺書院真正的未來,而他們的到來,無疑是對自己最大的褒獎。是以,群英會不單單是一場復仇的殺戮,更是一場表現自己真正實力的大舞臺
裴飛鸞完全有信心,將希望學院的顏如玉滅在群英會賽場,為全家報仇,也為白鷺書院出得一口惡氣
一邊的裴飛鸞暗下決心,而另一邊的普通休息區,火兒身邊卻是圍了一大群比完賽的選手,正在聽她大擺龍門陣。
“這么說來,這位桃兄的輕功還在顏兄之上嘍”有圍觀者聽罷火兒的一陣胡侃,頗為驚訝的問道。
顯然,火兒這是在吹噓姚霜的輕功實力,只不過將姚換做了桃罷了。
“那可不,我這點微末伎倆還是跟著桃師兄學的呢。”火兒接過別人遞來的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眉飛色舞的大肆宣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