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先師,無老師命令,我三人不敢擅自行動。”柳四變心中早有準備,自有應答。
“哼”高懷恩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奚落道“在煙花柳巷玩耍的時候,倒沒見過你這么聽你老師的話”
這一句戳到了柳四變痛處,一張面皮霎時間變得更加煞白,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沒有敢出聲反駁,只是心中對高懷恩的厭惡又加深了許多。
鄧巍自然不能讓高懷恩來訓斥自己的愛徒,就算他變得再壞再惡,那也是自己的人,哪能輪到別人指手畫腳,更何況你高懷恩與我,并未有半點身份差距。
“好了好了,說一說賽場情況吧。”鄧巍直接轉移話題,“為何會突然變得這般激烈”
“哼”高懷恩聽到鄧巍變相的維護自己學生,也不愿再多管,與王敞并排而立,觀看起了場上的比賽。
柳四變側著頭瞄了高懷恩一眼,心中冷笑數聲,轉而回答道“弟子也不是特別清楚,想來是白鷺苑第一次增加了以武會友比賽項目,因此混進了不少大勢力的人,在最后一輪的比武場上開始各顯神通了。”
鄧巍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繼而對王敞二人說道“王師兄、高師弟,賽場情況瞬息萬變,這一屆的小鬼們又這般生猛,丟掉性命事小,破壞了咱書院的家伙事傷及看臺觀眾可就事大了,我們也得注意白鷺書院的風評啊我看咱們還是親自出手去維持秩序吧。”
王敞早有此意,他的兩位愛徒也在賽場中,雖然很放心他們的實力,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真碰到陰險角色,陰溝里翻船的事也不是沒有,只有自己親在賽場,才能完全放心。
“行動吧。”王敞說完便率先離開休息區,高懷恩緊跟著離去,鄧巍囑咐了柳四變幾句,也便離開房內,柳四變見三人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他卻忽然感覺胯下一熱,一股濃烈的腥臭瞬間從胯下襲來,他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如鴨子一般撇開腿往茅廁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罵著二人“還td愣著干嗎還不趕快給勞資拿棉巾”
那兩人低著頭互瞅了一眼,悄悄地捂住口鼻出休息區找棉巾去了。
就在柳四變于茅廁換棉巾的同時,比武已經輪到了第三輪,二十五個擂臺完全被轟的不成模樣了,而地面上也是坑坑洼洼滿是溝壑,郝家剛準備叫暫停讓人來修繕,并疏散前排觀眾,王敞三人卻踏進了場,郝家一看先師出手,喜不自勝,也沒有叫暫停,直接宣布了第三輪比賽開始。
第三輪比賽,火兒觀察到裴飛鸞、鄭在勛二人全都上了場,而王敞的出現也得到了羊詡的指點,知道了三人姓名,火兒此時終于有了一點點緊張,這三人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啊。
不過她也沒有太過擔憂,畢竟王敞三人不參與比賽,比武場暫時還是年輕人的舞臺。
擂臺上,裴飛鸞對陣的,同樣是一位少年,有了老師在旁壓陣,裴飛鸞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出手便是殺招,片刻即將對手打趴在擂臺上,回頭望了一眼火兒的位置,這一次沒有再做任何動作,直接離場而去。
另一邊的鄭在勛同樣出手迅猛,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對手,瀟灑離去。
第三輪比賽很快便結束,終于,最后一輪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火兒在周圍人的一片加油鼓勵聲中率先登上了十三號擂臺,而陸游則去到了十八號擂臺。
陸游的對手,是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書生,但陸游卻感覺此人的實力絕不像他的臉一般普通,除此之外,在此人身上,他還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他絞盡了腦汁沒有想起此人到底是誰,心里暗暗猜測他會不會也是易過了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