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飛鸞說一個字,就是一個巴掌,說一句話,就是螺旋升天連珠炮彈的巴掌,打的他連說話都帶風,搖頭晃腦像是電風扇一般,嗡嗡嗡嗡
終于,裴飛鸞不再罵了,不是他慫了,而是臉腫了。
火兒見裴飛鸞不再出聲,也停下了身形,搓了搓通紅的手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一個大男人嘴怎么這么賤,都說了你別罵了別罵了,好好講你不聽,不聽你又不停,不停還嘴硬,這下罵不出來了吧你個小犢子玩意兒”
“嘟嘟嘟嘟”裴飛鸞是個有骨氣的人,就算臉腫了,說不出話了,也要用“嘟”聲來表現自己的頑強不屈。
火兒掌中帶風,又是四個巴掌呼上去,這一下用了力道,裴飛鸞的臉皮瞬間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裴飛鸞虎目含淚,連滾帶爬的縮到鄭在勛身后,雙手不住的做禱告狀。
“他罵我什么”火兒指著鄭在勛的鼻子喝問道。
“他沒有罵你,他說不罵了,再也不罵了,這樣子是不是啊”鄭在勛一邊解釋著裴飛鸞的“嘟”語,一邊悄悄掐了掐他的胳膊,示意他先服軟。
裴飛鸞根本不用鄭在勛提醒,碩大的豬頭像啄木鳥一般不住的點頭,表示我真的服了
“沒意思,不玩了。”看到對方求饒,火兒也沒再出手,收起了玩心,冷下臉問道“說吧,你倆這么拖延時間,是在等哪個援手”
鄭在勛知道自己不敵對方,也不想變成豬頭,他戰戰兢兢的用手指了指身后,火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山路東口四個模糊的身影,在昏暗火光的照耀下,逐漸地清晰起來。
“呦吼都是老熟人吶誒不對,還有一個不認識。”火兒怪叫了一聲,那四人三前一后緩緩向她走來,前面三人正是司馬望的弟子李斌、歐陽豪,以及剛加入白鷺書院的王禾,后邊一人卻是一位白凈面皮的溫馴書生,但不知為何,他的左手總是時不時的摸摸會陰,給人的感覺像是褲襠里有蛇。
火兒十分嫌棄的鄙視了那人一眼,不愿再多看他,那人也看到了火兒厭惡的神情,臉色卻悄然發生了變化。
“該死的木童廢物一個”李斌先是暗暗咒罵了一句阿童木,又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對火兒淡淡的說道“你敢如此囂張,也一定有幫手,把羊詡喊出來吧”
“羊詡”火兒乍一聽這名字,有點想笑,大清都亡了誒
“不好意思,楊詡是不可能了,不過還有一人,也能湊合當我助手。”火兒說著便雙手作喇叭狀朝身后大喊道“巴啦啦能量,小魔仙”
“停停停”陸游根本不待火兒召喚,直接從南方一片草木從中跳了出來,一臉生氣的埋怨道“怎么又提前把我叫出來了,不是說等先”
“啊等什么等”火兒一聽陸游要暴露己方目的,急忙轉移話題道,“本公子覺得,有這些人也夠打了。”
陸游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搭理她,轉而問李斌幾人道“你們的目的是何”
“殺了顏如玉,順便殺了你,為裴師弟的父親兄弟報仇,也要讓嚴毒妖知道知道我們白鹿書院的厲害”李斌毫不避諱,因為今晚顏如玉二人只死無生
“原來司馬望是鷹派啊”陸游小心嘀咕了一句,也不再多言,李斌卻是反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在此處設埋伏的”
陸游聽此一問,突然垮下臉,給了他一個閉門羹,火兒更是冷笑道“呵呵留著這個問題,去地獄問閻王吧”
“給臉不要臉”李斌被二人這突然的變臉直接氣炸了,迅速拉開了陣勢,便要圍攻二人。
李斌何等樣人物,從來沒受過這番氣,若不是裴飛鸞求爺爺告奶奶苦苦哀求,他這么高身份的人,才懶得搭理這些雜魚呢。
“歐陽、鄭師弟、裴師弟,還有那個人”李斌開始分配戰術,說到“那個人”時,他略帶嫌棄的看了那人一眼,也沒再理他,繼續道“陸游就交給你們了,要是連受傷的人都打不過,你們就自動退出十二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