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者之所以稱之為試煉者,是因為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就是用來試煉自己的工具,簡而言之,修煉者就是個屁
不是我的上級,你憑什么打我我花錢買票進來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讓你白鷺書院肆意侮辱打罵的
“咔嚓”一張座椅直接被摔成兩段,二起椅子腿大罵著“”砸向了身邊拉扯他的白鷺書院學子,趙士禮看他還要反抗,待要再去扇他兩巴掌時,整個觀眾席猛然爆發出一聲聲叫罵,緊接著便是無數的座椅被摔斷,試煉者心中的怒火已經完全擋不住了,一個個操起家伙事兒砸向了白鷺書院眾學子,場面瞬間變得混亂不堪,厲天師、驊駢急忙起身控制現場,命各自手下廂主出院帶兵前來支援,而一眾先師以及穆焱等人,也顧不得再糾纏陸游這件事,紛紛躍向了觀眾席,出手制止這場暴亂。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試煉者與修煉者的矛盾是與生俱來的,這種矛盾在嚴防死守試煉者侵入高層的白鷺書院尤甚,而白鷺書院在杭州的影響力極大,這種矛盾會無形間擴散至整個杭州城,因此也導致杭州成為了除開封之外,試、修雙方矛盾爆發最多的城市。
就像一顆炮仗的引線,蘇州的這條引線如果有一尺長,那杭州城的這條可能連一寸都不到,屬于那種一點就炸的劣質炮仗,而開封,則由于炮仗上邊坐著一位皇帝,所以基本沒人敢隨便亂點。
炮仗爆炸的后果,就是眼前這種暴亂情況的發生了,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都必須竭盡全力去阻止,去遏制事態繼續惡化,畢竟這是上千人發生的暴亂,一旦給了他們兵器,那就成了一場“千人暴動”了,如果一旦發生大規模死亡事件,引起試、修雙方全面戰爭,那這個嚴重的后果是在場無論誰都承擔不起的。
畢竟,這不是聯盟之間的矛盾,官軍可以坐視不理聯盟之間的戰斗,但卻不可以不管制天下間最大矛盾雙方的爆發。
所有人都不愿這種情況發生,紛紛出手控制暴亂現場,但火兒卻很高興,和我又沒什么關系,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個兒最高的那自然就是皇帝,也輪不到我去瞎操心。
火兒趁亂游走到離陸游一丈遠的距離,沖著他使了個撤退的眼神,陸游也不是那迂腐之人,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也管不了什么暴亂不暴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唐琬,轉身便要離開,但留在此處的趙士禮、孫大友二人隨即擋在了他身前,阿童木與菲奧同樣上前兩步與陸游站到了同一陣線,雙方五人,眼看就要爆發一場亂戰,許久未發話的趙士程卻終于開口了。
“讓他走吧,誰也不要阻攔。”趙士程只說這一句,看都不看陸游,護著唐琬便離開了此處是非之地,陸游看趙士程竟如此大度,心中感到無比的羞愧,他低著頭向阿童木二人道了一聲謝,便率先出東門而去。而趙士禮、孫大友二人也果真聽了趙士程的話,恨恨一咬牙,便加入了制止暴亂的隊伍中去。
一場狀元詞大賽,最終無果而終,曲蕭亭喊殺聲震耳欲聾,場外陸游、火兒二人充耳不聞,兩人相隔一丈一前一后急速往書院門口奔逃,卻迎面撞到一大群護城軍官兵,領頭的正是第一廂主驊詠,驊詠瞟了陸游一眼,突然向手下軍士喊道“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能讓后邊禁衛軍的那群娘們兒搶了頭功駕”驊詠吼完這句,坐下馬兒呼嘯著與陸游擦身而過,不經意的一指,陸游卻瞧的真切,馬鞭所指乃是東方,顯然那里是最安全的。
雖然禁衛軍與他無甚仇隙,但厲天師顯然是支持白鷺書院的一方,陸游也記得前些天張梁把他帶走時那兇神惡煞的眼神,萬一在路上碰到禁衛軍中認識他的軍官,那就不太妙了。
陸游沒有猶豫,回頭沖著火兒微一點頭,便疾往書院東側白鷺苑方向逃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