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洛神府后,分工合作,陸游去書房,阮荷到臥房。所幸景慕落并沒有將鑰匙隨身攜帶,而是藏在了梳妝臺的抽屜里,鑰匙就在一個一尺來長的長形木盒內,鑰匙本身也有手掌般大小,隨身攜帶確有不便。
兩人隨后回到開工府,關好了門窗點亮燭火,將鑰匙湊到燈火前仔細端詳,發現鑰匙正面有一個小小的“景”字,背面有一個“地”字,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線索。陸游沉思良久,對阮荷道“現在還不能把鑰匙偷走,我們得配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以假代真,這樣景慕落才不會起疑心。”
“這個簡單,我明天就去城南配鑰匙。”阮荷將鑰匙放于木盒內,又皺眉問道“關鍵是另兩把鑰匙我們如何下手”
陸游聽此一問,隨即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我們剛才也仔細搜查過了,確沒有第二把鑰匙,我覺得另兩把也不一定都在王者府內,按照你所說,趙仲湜也知道畢昇被囚禁,說明他也參與了謀反一事,他身為北宋皇室后裔,身份尊貴,一定也手握一把鑰匙,不過他不住在蛟龍府,而在城西趙府,這卻難辦了。至于王者府內的這一把,畢初落常年在府內,確實不好偷,等確定了營救時間,我們最后再動手。”
阮荷聽罷,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但趙府的這一把,確實不好偷,趙府實在太大了,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闖,只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我想”
“易容為唐琬”
“不不不”阮荷搖了搖手指道,“趙府那么大,搜尋鑰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易容唐琬短時間還行,但要是時間長了,萬一與真唐琬同時出現在趙府,那我不就暴露了再說了,當初我們說好的,我負責景慕落,你負責畢初落,景慕落的這把我已經找到了,畢初落的那把最后你我一起行動,那趙仲湜的這一把,合當你去搜尋。”
“你我之間,還要分得這么清么”陸游皺了皺眉,心里略微有些不快。
阮荷聽此一言,立即變了臉色,低喝道“我們關系很親密么火兒是你我共同的朋友,救她人人有份,憑什么要我一人承擔”
“哎呀”陸游急忙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呵那你是什么意思”阮荷挑眉冷笑道。
陸游看著她披著一張柳四變的臉,那挑眉的模樣實在是有些難看,沉著臉答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沒必要像陌生人一樣,畢竟我們曾經”
“呵我就知道”阮荷還沒等陸游說完,冷聲打斷道,“正經話還沒說兩句,又來勾搭阮荷陸游啊,你是蘿卜轉世么”
“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為什么每次見面都要因為這些事吵架”陸游也不高興了,他實在受不了阮荷總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行啊,好好說啊,開誠布公的說。”阮荷雙臂抱懷,盯著陸游陰沉沉的面孔,問道“你是不是對唐琬還余情未了”
“不是”陸游斬釘截鐵的否認道,“去年我得到鳳釵中的消息,心中只想見她最后一面,并沒有別的心思,畢竟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
“那你為何作了一首釵頭鳳給她好一個一懷愁緒,十年離索。錯、錯、錯。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你敢說你心中沒有半點挽回的心思”阮荷這一句話很明顯是在吃醋了,她也絲毫不加掩飾,臉色陰沉的有些難看。
“拜托,我那時候以為你就是她,王禾也是她,她既然幾次三番幫助我,我又怎能負心”陸游攤了攤手,努力的解釋著,委屈的模樣像個可憐的受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