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冷鋒傷體未愈,又隔空催動內力,僅僅片刻功夫,累得他氣喘吁吁,他稍微平復了氣息,快步奔至章英斗身旁,用黑鐮割下巨蜥硬甲下的嫩皮,為章英斗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隨后又拖著他回到了海岸邊,用海水清洗了一遍傷口,做了二次包扎。
嚴冷鋒知道巨蜥皮、海水都不干凈,但眼下條件有限,只能如此處理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要說章英斗的命也真硬,嚴冷鋒以為他這輩子都要長眠不醒了,沒想到三天后他竟然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我還活著嗎有水喝嗎”
若是換做旁人,可能會極力安慰一番,嚴冷鋒卻只簡短的答道“活著,沒水,但是有海兔血。”
“血也行,我快渴死了。”章英斗用手肘支撐著身子剛要起身,右腿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又慘嚎了數聲,跌倒在地,他這時才想起自己半條腿已經沒了,心中悲痛不已,不覺落下兩滴淚來。
嚴冷鋒皺了皺眉,將裝著兔血的小竹筒遞到他嘴邊,親自喂他喝下了兔血,章英斗一邊抹眼淚一邊道“謝大人救命之恩,不過英斗已成廢人,大人還是將我烹了吃了吧,也算英斗為大人做最后的貢獻。”
嚴冷鋒直接忽略了他的瘋言瘋語,問道“你是不是很疼”
“疼不是問題啊,問題是以后會成為大人的累贅啊”
“以后的事我來管,我會幫你報仇的,我就問你如何才能緩解你的疼痛”
英斗道“轉移注意力吧可能會好點”
嚴冷鋒沉吟半晌,又道“講故事可會好一點”
章英斗愣了愣,點了點頭,硬擠出一絲笑容,臉上的刀疤猙獰可現。
嚴冷鋒問道“聽什么故事”
章英斗想了想,道“就大人您是怎么把龍鯨變成大鐵塊的”
嚴冷鋒稍微組織了下語言,道出了那一段故事。
當初在海上漂泊時,嚴冷鋒抱有一絲幻想,希望北海神鐵、隕石核心還在龍鯨體內,不管怎么說都要查探一番,但龍鯨不是死物,它不可能靠在岸邊不動彈,體內也有強烈的胃酸,根本潛不進去,只有讓它死,才能如愿。
讓如此龐大的龍鯨死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催動內力將黑鐮上的毒素注入它體內那可能要數倍的毒素才能致死,更何況它體內都是海水,毒素一經稀釋,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很快便想到了“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