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除皇帝之外掌握最大權力者,當為秦治,巴結他的人不在少數,但有一個人他比不了,此人二十多年前名震朝野,烜赫一時,如今雖然很少拋頭露面,但卻更多了一份神秘之感。但凡他出現,朝廷中人無不畢恭畢敬,有如圣君親臨。
此人便是從小服侍皇帝,趙擴視為知己的當朝大太監,憐花海憐公公
他是城內所有出仕者的官場前輩,也是城外所有江湖人心中的絕頂高手,瑞王雖然貴為皇胄,但也不敢與之平輩相交。
秦治此時也進入城內,遙相一望,先拱手笑呵呵的問道“憐公公,這奇星五行陣確不好闖吧”
秦治一言讓荀孟綺確認了憐花海的身份,他急忙抱拳道“東方夢見過師叔祖”
憐花海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荀孟綺不必多禮,他又與秦治道“說來慚愧,憐某深入百十丈遠,卻見鬼門柱愈多,竟差點迷失方向,只能原路返回了。”
“所以說嘛,還得外邊那些人先去探陣,說不定就有懂得陣法的人闖過去了呢。”在荀孟綺面前,秦治絲毫不掩飾利用群雄當炮灰的意圖,他看荀、憐二人似乎相識,也便問道“這位小姑娘是您的”
“他是日月神教教主,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憐花海的語氣忽然變得冷淡了許多,他們此類人身體有缺陷,并不算完整的男人,且飽受非議,難免會有些敏感,秦治可能只是無心的一句話,卻會讓憐花海心生怒火。
不過荀孟綺倒是不在乎,有缺陷這是事實嘛,也怨不得別人嘲笑,心情好時不理睬就是了,心情不好殺了他不就完了
“哦哦看我這記性,是秦某失言了。”秦治連連拍著腦門表示歉意,他從憐花海的語氣中感覺到兩人關系定然非同尋常,這時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荀諭南,荀諭南隨即小聲告訴了他之前發生的事。
憐花海沒再與秦治計較,再怎么說他也是朝中二把手,該有的尊重必須得給。
“他不能第一個進去,秦大人還是另尋別人吧。”
秦仁欣然點頭,道“既如此,那秦某再出城尋人便是。”他說罷,便和荀諭南轉身離去。
師門前輩的話,荀孟綺不得不聽,他看了一眼憐花海身邊的農婦,衣著樸素相貌平平,但和憐花海同樣,舉手投足間帶著難以言明的貴氣,就好似生來的優雅。
“師叔祖和這個女人一定易過容”荀孟綺心中猜測道。他雖然沒見過憐花海,但憑感覺兩人不應該是這番模樣。
憐花海當然得易容,若是真人露面,也就不好隱于市間替皇帝打探群雄的消息了。朝中人當然也知道這本非他的面目,只是向來聽說他孑然一身,沒有徒弟也沒有親屬,這農婦自打從下墓就一直跟著他,難不成他有那方面的愛好
人心惡毒,遇到難以理解的事總會往最齷齪的角度去想,尤其是男女之事。不過他們也只能想想而已,敢胡亂非議憐花海的人,要么還沒出生,要么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