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之前木所說的正確路線,燕云飛先往東南方向連續走三個正星位,隨后是東北一、東二,再倒退走西北三,再走東北三,東南一、東二,如此循環路線走了兩輪之后,眼見前方鬼門柱越來越多,卻是到了未知路線的起始端。
雖然是未知路線,但燕云飛看到了東北最近的一根鬼門柱邊沿留下的一灘血跡,他猜測應該是之前闖陣的人踏錯星位受傷所致,他依著血跡前行,又安全的飛躍了一段距離,直到血跡消失,遠處的鬼門柱柱面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血刀。
“巨象、蓮升應該就是在此處殞命的。”燕云飛邊說著邊放下殷百戰,準備歇息片刻再做打算。
殷百戰一改之前怯懦的神情,小臉認真的說道“之前的血跡想必是蓮升受傷后留下的,踏錯星位還能生還,他的輕功造詣確實很高了。”
“那有什么用,還不是難逃一死。”燕云飛指了指那柄泛著寒光的血刀,忽而低嘆了口氣,黯然道“幾天前巨象還在迎客來門口為難過你,沒想到就這么慘死于墓穴之中,真是造化弄人啊”
“是啊,我們都被狗皇帝當做了棋子,替他探路,死的沒有半點價值。”殷百戰同樣感慨道。
殷百戰此一言畢,燕云飛臉上漸漸露出了欣慰地笑容,他寵溺地摸了摸殷百戰的小腦袋,與之道“我就知道你看清了當時鬼門道的局勢,也給我們師徒倆留了一條后路。”
殷百戰聽此一言,稍微愣了愣,又笑嘻嘻的說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師父呀那徒兒試著分析分析”
“嗯。”燕云飛笑著應道。
殷百戰整理了一番思緒,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盜洞這條路被太祖一脈霸占,也就是趙擴、趙哩,以及他們的爪牙易尸傀。徒兒猜測趙擴一定是和趙拓達成了什么協議,所以趙拓才沒有派人走這條路”
“繼續。”
燕云飛鼓勵的眼神讓殷百戰信心大增,繼而說道“其次,那個木訥的中年人應該就是狗皇帝沒錯了,畢竟趙哩還得看他臉色行事。”
“哦你這么肯定”燕云飛提出了質疑,“說不定是他最信任的憐花海呢。”
“不不不”殷百戰搖頭道,“如果是憐花海,鬼門道就不會有那么多大內高手保護他,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假臉皮也十分逼真,但常年身居高位者,那種威嚴和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再有就是鬼門道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看似十分散漫,實則全都以他為中心點分散站位,很顯然他就是這一群人的領頭。受如此多人保護,而且還不待見五毒教,不是趙擴還能是誰”
“你說的沒錯。”燕云飛肯定道,“五百年前那檔子事以后,我祖燕林天封印了毒王劍,這才沒有引來禍端,但仇恨是很難彌除的,更何況他還有承諾在身。這些年金匠門被打壓的愈加頻繁,鐵應俠不得不投靠了秦治,只剩下我們五毒教苦苦支撐,他可不得恨死我們嘛”
關于五百年前那件事,燕云飛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他只從燕羽嘴里聽到過南宋歷代皇帝都有承諾在身,必須時刻打壓五毒教、金匠門、鬼谷派、日月神教,但又不可以興兵討伐,除非這四派有威脅到皇位的安全。
與皇帝做仇人,燕云飛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