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
“嚴云星”
鳳舞軍團唯一修煉者軍主林沐的死讓鳳舞軍主們齊齊悲鳴,而血流做為林傲天最忠實的親信,他的慘死讓林傲天當時暴走北軍戰意瞬間激昂,囚馬大陣幾乎混亂燕無極眼看收拾不住,忙大喝一聲“現在不是你們悲傷或者逞英雄的時候,寒冷源、蘇小晴速速頂替位置,尸魔已經沖進來了”
寒冷源、蘇小晴聽得如此,急忙上前補位。尤其是寒冷源,在血流被踏成肉沫的一瞬間便已經沖至尸魔左腳下,不是他與林沐關系淺薄沒得感情,而是因為他深知尸魔的厲害,再多耽誤一秒,尸魔便會多殺幾人,到時陣型一亂,在場所有人都得葬身魔腹
“啟陣”燕無極一聲令下,林傲天當即催動內力傳送于覆陣謝竹言,基陣其他人亦先后傳輸內力匯集覆陣五人,覆陣五人在體內洶涌磅礴的內力支撐下,同時運轉白馬秘術,在尸魔意識到危險剛想要跳出包圍圈時,以五人為連接的正五棱柱空間瞬間成型,將躍至半空的尸魔及時攔截了下來。尸魔盛怒不已,血眸橫掃四方,觀陣中心還有一人,即飛起一拳砸了過去,燕無極卻速度更快,集合全陣之力早已撐起一個小一點的正五棱柱空間,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完全擋住了尸魔的攻擊。
當尸魔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囚馬大陣已然成型,并往大小五棱柱之間施以極其壓抑的暗蝕能量尸魔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愈變得狂躁不安,于陣內四處亂闖亂轟,卻怎么也破不開“囚馬”牢籠和北軍想要徹底泯滅它的決心
憤怒的咆哮、絕境中的轟擊,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以后漸不可聞。當尸魔感覺自己的雙腿也失去控制的時候,已然麻木,轟然跪倒。然后是它的血臂,在用盡全身力氣轟動雙拳砸向那無形的鐵墻卻絲毫不見破綻以后,終于也軟塌塌的垂落胸前。
更深露重,夜冷霜寒。
昏暗的星空仿佛一座無形的牢籠囚禁著夜幕下的蕓蕓眾生,而在黯淡星空下,又一座血色牢籠困住了北軍群雄,然血色牢籠內,北軍群雄合力施展的囚馬大陣,亦讓絕世血魔強大的生命力漸漸流逝,即將走完它短暫而又充滿血腥的一生。
基陣中,已有不少人內力瀕臨枯竭,燕無極、林傲天、蘇冰云尚且汗流浹背,更不提臉色慘白的楓林晚,持續了近兩個半時辰的內力消耗,讓楓林晚感覺萬分痛苦之余,懊惱不已。
“趙燕無極,呸管你t姓啥,你不說一個時辰就能化為膿水嗎這t都多久了,勞資都快癱成水了”楓林晚有氣無力的抱怨著,這種內力干涸的感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即使尸魔死了,誰又能保證燕無極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尸魔”到那時,江湖群雄再無半點抗之力,還不是任他宰割
南宋的朝廷與武林,向來尿不到一個壺里,誰也看不起誰就不用說了,彼此更是明槍暗箭,來回博弈。試想尸魔一死,燕無極為他的皇位計,怎可能不趁機一舉覆滅江湖群雄因此楓林晚的擔心不無道理,同時也正是林、蘇、莊等人的心中顧慮。
不過楓林晚的擔心顯然有些多余,燕無極功力就算再強,身為陣法核心的他也絕對不會好受,甚至還要比基陣眾人凄慘,因為此時的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于是覆陣汪是非惱怒出聲“你小子嘴巴給我給我放干凈點都是為了活命,耗這么長時間難道我們就好過么”
“那t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倒是你倒是解釋清楚啊”楓林晚的聲音越來越衰弱,顯然這兩句話讓他耗費心力甚大
“五人覆陣當然倍加辛苦這么點武學道理你都不懂還有臉做憐前輩弟子”汪是非斷斷續續譏諷道。
“勞資的臉早在孤雁山讓你們陷害燒沒了,你t還有臉說”楓林晚囁嚅著,又道“十人覆陣是一個時辰,五人覆陣就算加倍也是兩個時辰這t快三個時辰了吧我”
楓林晚說到最后已然發不出聲音,汪是非一聽,卻氣的差點吐血,“有你這么算術的武學之道豈是簡單的時間疊加”
燕無極聽兩人說起來沒完,幾乎是從牙縫里崩出兩個字“噤聲”也便再也沒有力氣張口了。
終于,四周再一次安靜下來,北軍兵士亦三三兩兩集結在囚馬大陣周圍,心有余悸的目視著血色籠罩的恐怖尸魔,此時的它已完全失去力氣,血手貼著無形鐵墻趴倒在地,一雙瘆人的血眸注視前方,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尸魔的眼神正對著蘇冰云,那是從不會絕望的熟悉眼神,讓她倍感心疼。一時間不由的內心松動,力道弱了些,卻讓所有人瞬間察覺。
“世妹,專注”林傲天急喝。
“盟主,不可放松”白鴿提醒。
莊蝶舞、阿晉也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蘇冰云經得眾人警醒,看了一眼滿臉寫著仇恨的寒冷源,又低頭看向早已化作血泥的林沐碎尸,終于堅定了徹底泯滅尸魔的信念,內心不住的提醒自己“那不是小混蛋,那不是小混蛋”也便再次全力施展,穩固囚馬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