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皺眉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便令道“交給你倆一個任務,監馬司周圍人家,挨家挨戶詢問,就問他走哪個方向,明天我要得到你們的答案”
“明天嗎”鎮長有些遲疑,監馬司周圍人家可多了去了,一宿哪能問完再者碰到一些地痞惡霸,免不了一番糾纏
“對,明天天亮的明天懂了嗎”白鴿盯著鎮長大喝,讓鎮長再沒有商榷的念頭,生怕這倆長官一個不高興就把他逛妓院的丑事捅到開封去。
“是是是下官這就去,這就去”鎮長連聲答應,拉著王都頭匆忙離去。白鴿、藍色憂郁二人對視了一眼,皆苦笑一聲,默然無語。
他們也想為林沐、蘇小晴報仇,但嚴云星本就詭計多端,路線根本捉摸不透,更有米樺此等人物在側,行蹤鬼魅,飄忽不定,就算從身旁經過,亦難察覺。再有這南方深山密林,可供其藏身之處茫茫多,難道真要跋山涉水地毯式搜尋不成
說到底,他們只是累了。只要嚴云星不死,總還有報仇的機會,但這場延續了兩個月的戰爭,真的是時候結束了。
唯一讓他們堅持到現在的原因,只是因為再往西去便是西南地界了,地形更為復雜,追擊更加艱難,所以這是他們在嚴云星返回中原之前,最后報仇的機會。
十二個時辰很快過去,在這段時間內,謝竹言逐步排查至洞庭湖南端、莊蝶舞上后山發現了有女鬼生活痕跡的洞窟、楓林晚趕至了桂陽追尋紫發美女、白鴿得到假鎮長的具體去向并追擊而去。與此同時,四方軍主得到各自試煉者手下情報,得知了彼此情況,紛紛認定嚴云星一行四人分路逃走,雖然嚴火兒的復活速度太值得懷疑,但他們只能加緊追查,因為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仔細考究了
洞庭湖,冬陽日漸高升,再一次將些許的溫熱散發給南方大地,謝竹言仰頭望天,忽得連打幾十個噴嚏,涕泗橫流,狼狽不堪。
“報”一聲急報傳來,謝竹言忙擦去臉上臟污,著急問道“抓到血臉怪了嗎”
“抓是抓到了”
“很好,把他帶到這兒來”謝竹言不待手下說完,一臉欣喜地命令道。
“是。”手下乖乖聽令,命人將抓捕到的那人帶到謝竹言近前。謝竹言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容貌清秀的少年,喝問道“人呢帶這少年來做什么”
“手下戰戰兢兢的看了謝竹言一眼,小心翼翼地解釋道“他他他就是血臉人。”
“什么”謝竹言赫然起身,盯著桀驁不馴的少年呆立當場,良久無語。
桃源后山,阿童木成功抓獲的“女鬼”躺倒在地,自言自語時哭時笑,把莊蝶舞氣的臉色鐵青,怒火升騰這分明就是一個被米樺利用的瘋子傻子,可笑數千人馬竟被她耍的團團轉
桂陽山林,楓林晚再沒有發現紫發女子蹤跡,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紫發女故意留下線索引得他深追至此
零陵鎮內,白鴿、藍色憂郁看著面前不停磕頭求饒的盜馬賊,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假的,血臉人、女鬼、紫發女、假鎮長,通通都是假的
北軍眾軍主終于得出了這個令他們感覺智商倍受侮辱的結論。
那真的嚴云星、嚴紫衣、嚴火兒、米樺,到底在哪呢眾軍主瘋狂咆哮。
可惜,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