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除了風吹樹葉的沙響,寂靜的雨林再無旁音。
這太奇怪了為什么每次繞回原路時四周總是一片死寂一次兩次還能夠解釋,可能這一帶不適合動物生存,可這都第三次了,事情絕不可能如想象的那么簡單
嚴冷鋒躍下樹梢,皺眉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發現。
紫衣悄聲告知于嚴云星,嚴云星摸著下巴凝思片刻,隨即招呼幾人向他靠攏,小聲與幾人道“這次有小紅小綠它們預警,雨林無聲絕對事有蹊蹺我們不能再這樣抱團行進了,這樣吧,冷鋒、陳姑娘、紫衣、火兒,你們四人分四個方向擴大搜查范圍,看看對方究竟是人是鬼。如果是藥不凡,那還有一戰之力,如果是鬼神作祟,那就盡快撤出禁地。”
“可就留小木一人,能照顧得過來嗎”紫衣的擔心也是其他人的疑慮,萬一敵人趁己方分散之際伺機偷襲,那米樺要保護的可就不僅僅是嚴云星一人了,還有沉睡的龍清清、尚在襁褓中的溫曉以及龍蛋。敵人隨便擄走一個用以威脅己方,都將會讓局勢陷入被動,甚至是巨大的危險之中
重擔都壓在了米樺一人肩上,米樺卻拍著胸脯鄭重地承諾道“請諸位前輩放心,米樺一定竭盡全力保護所有人周全,絕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
話雖如此說,紫衣臨行前還是再三叮囑了米樺一番,這才一步三回頭外出搜查去了。紫衣四人這一去就是半月,米樺是既做保鏢又當爹媽,既要四處警戒,還要哺育溫曉,累得他差點虛脫。好在嚴云星如今能清醒四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內,他才稍微能說說話,得空瞇一眼,不然在這沉悶的雨林里真得發瘋。
這一日,嚴云星又次清醒,米樺見之忙遞過兩顆野果讓他潤潤喉嚨。嚴云星邊吃邊問道“派出去的圣蟲們還沒冷鋒他們的消息么”
“呵欠是的師父,它們還沒回來。”米樺困頓異常,眼皮打架,呵欠連天。
嚴云星聽其困倦,果子也不吃了,張開懷抱,“小溫曉給我照顧吧,你先去睡一會。”
“我沒事師父,就是之前儲備的羊奶被小溫曉喝完了,我得給她找點其它喝的去,您一個人在這兒行嗎”米樺說著將襁褓中的小溫曉小心遞給嚴云星。雖然他不得離開半步,但小溫曉牙齒發育不全,還不能嚼咽生食,總不能讓她餓著肚子吧
“有什么行不行的,你盡管放心去,我雖然眼瞎了,但腦子還夠用。”嚴云星擺了擺手示意米樺快去快回,米樺應了一聲,拿了水壺匆忙離去。
四周再次歸于平靜,依舊只有沙沙樹葉聲響。悶熱潮濕的環境本就讓嚴云星頗為煩躁,寂靜愈久,他也愈加心煩意亂。
黑暗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嚴云星越感覺胸口有一股悶氣堵得實在難受,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和龍清清同樣的局面,如果不放肆嘶喊,恐怕要被這口悶氣憋瘋憋傻。但如果嘶吼釋放,一定會引來藏在暗處的敵人,不管是神鬼還是藥不凡,都不是他一個廢人、盲人所能應付的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還在努力的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可越想著心如止水,越是坐立不安,就好像一個人越想睡覺,越失眠一般。這種痛苦的感覺令他萬分難受,就要忍不住發狂,張口大喊出聲
然而就在他內心防線即將崩潰,就要步入龍清清后塵之際,懷中襁褓中的小溫曉“咿呀”一聲,將他瘋狂的念頭從意識的懸崖邊拉了回來,如冷水灌頂,瞬間清醒
但嚴云星自己并沒有意識到小溫曉救了他一命,直以為她是被餓醒,要吃要喝。他笑了笑,輕輕地捏了捏小溫曉的鼻尖,打趣道“溫姑娘又餓啦年紀不大,飯量不小呢乖乖等著哦,你米哥哥給你找吃的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咿呀”小溫曉好似聽懂了嚴云星的話,兩只小手反捏向嚴云星鼻尖。嚴云星也童心大起,臉埋到小溫曉懷里撓她癢癢,逗得她“咯咯”直笑。
這“一老一小”的玩鬧打破了沉寂,也給沉悶的雨林帶來了一絲溫馨,可這份溫馨太過短暫,僅片刻后,小溫曉就突然變臉,哇哇啼哭了起來。
“哎呀,剛還玩得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生氣了呢不會是尿褲子了吧”嚴云星摸了摸了小溫曉的屁屁,干干的,也沒尿啊,“餓了嗎哎呀,再等一會嘛,你米哥哥馬上就帶吃的回來了。”
“哇哇哇”小溫曉這一次不再聽話,鉚足了勁放肆大哭,哭的小臉通紅,惹人心疼。嚴云星也沒辦法了,不停地著撓頭干著急。這幾個月雖然是他一直照顧小溫曉,但他畢竟沒有當過父親,在哄小孩這一方面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這可怎生是好啊
不待嚴云星想出法子,小溫曉已經哭到幾乎斷氣嚴云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小溫曉是不懂事,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聲嘶力竭,一定是